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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振福仰天哀嚎。

    姚杳无声狂笑。

    韩长暮一本正经的继续道:“姚参军,你的迷药甚是好用,给何总旗一些。”

    姚杳脸色一变,忙捂紧了佩囊:“下官没有,进贡院下官带什么迷药啊,大人想多了。”

    韩长暮盯着姚杳,眸色渐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是吗?”

    孟岁隔和何振福也齐齐盯着姚杳,满脸都写着不相信这三个字。

    姚杳被韩长暮这三个人盯得头皮发麻,挣扎了半晌,终于认输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真是被你们给打败了,我有我有。”

    她满脸的不情不愿,一边碎碎念叨,一边从一枚竹青色佩囊里掏出个寸许高的小瓷瓶。

    她抬眼望了望何振福:“帕子。”

    何振福赶忙掏出一条月白色绣石斛的帕子,摊在手上。

    姚杳看了一眼,笑了:“嫂夫人的针线真好。”

    何振福的脸出人意料的红了,吭哧吭哧扭捏起来:“是,是,哎呀,你快点倒。”

    姚杳嘿嘿一笑,拔开瓶塞子,手腕轻抖,往帕子上倒了些灰色粉末。

    刚倒了两下,她便“哎呀”一声:“倒多了倒多了。”说着,她开始往瓶口里划拉粉末。

    何振福见状,赶忙将帕子包起来,打趣道:“什么宝贝啊,看你小气劲儿的。”

    姚杳诶了一声,嘁道:“这迷药金贵着呢,一下子让你干掉半瓶儿,你可省着点用。”

    何振福笑不可支:“知道了知道了,唠叨。”

    姚杳撇嘴:“你知道怎么用吗?”

    何振福嘁了一声:“我又不是孟岁隔,我才不傻呢。”

    孟岁隔原本看戏看的正热闹,听到何振福这么一说,他顿时炸了,不服气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傻了,迷药么,不就跟熏香一个用法吗?”

    姚杳跟何振福齐齐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你一点都不傻。”

    韩长暮莞尔一笑,道:“何总旗,今夜便动手。”

    何振福敛了笑意,点头称是,继续道:“至于王聪那里,并没有交代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只说了是有人花钱请他入贡院盗取一条腰带,随后交给余庆,他这才易容成了李颉的模样混到了贡院里,而那枚竹哨子,是他的幼子之物。”

    韩长暮沉声问道:“程总旗那里有消息了吗?”

    何振福摇头:“还没有,王聪交代,李颉并不是被他控制住的,藏身的地方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查起来并不是很顺利。”

    韩长暮唔了一声:“禁军和士子审的结果如何?”

    何振福道:“都是四圣宗的余孽,只可惜没有人见过幕后之人。”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韩长暮毫不意外,凝神片刻道:“现如今贡院里对外传递消息之处,只留下了灶房那一处,而金指挥使来了之后,也对禁军重新筛查了一遍,暂且不会有什么问题,何总旗,将灶房那里的内卫都调出来,给灶房中的人留一丝喘息之机。”

    何振福心领神会。

    说完了这些事情,众人离开,韩长暮突然叫住了姚杳:“姚参军留下。”

    孟岁隔和何振福齐齐给了姚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姚杳闭了闭眼,绝望的叹了口气:“大人,您这是又惦记上下官的什么东西了?”

    韩长暮伸手点了点对面的胡床:“坐下说。”

    姚杳顿觉不妙,动了动腿,悻悻道:“还是,站着,说吧。”

    韩长暮抿唇:“灶房那里的内卫都撤了,就辛苦你以后盯着那边了。”

    姚杳如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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