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眉弄眼的,都快把眼皮子眨的抽了筋,她恍然大悟,咧嘴一笑:“那感情好,我也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儿。”
兰苕反应极快,端着铜盆转身,朝着姚杳行礼:“婢子兰苕见过姚参军。”
姚杳胸无城府的呵呵直笑,看到兰苕转身行礼的同时,那满铜盆的热水只如同枯井一般沉静,只有上头腾腾的热气微微荡漾了一下,热水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她暗自啧了啧舌,一本正经的抬了抬手:“免了免了。”她朝着铜盆抬了抬下巴:“这是洗脸水?”
兰苕点头称是。
姚杳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笑嘻嘻的顺杆爬:“那,快,麻烦兰姐姐就把水放这吧。”
兰苕脸上仍是笑盈盈,端着满满一盆热水进了姚杳的房间,放在了架子上。
姚杳看着兰苕走过的地方,青石板路上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半点水渍。
她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盯了兰苕的背影一眼。
这是从什么时候起,宫里连侍女都这样深藏不漏了。
她又转头望向韩长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了个“你坑我”的口型。
韩长暮摸了摸鼻子,淡淡无辜一笑。
兰苕全然不知道韩长暮和姚杳之间打的眉眼官司,放好了铜盆,她躬身行礼:“那婢子去端朝食。”
姚杳笑眯眯的连连点头:“那就有劳兰姐姐了。”
兰苕的脸红了一下,低着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姚大人客气了,婢子卑微,不敢担姚大人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