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弃了挣扎,闭了闭眼,再睁开,恨声道:“什么你的手艺好!明明是我的底子好!”

    谢孟夏笑眯眯的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把冷临江拉开,自己坐在了胡床上,朝何彩和折云招了招手:“来,看明白了吗,就照这个模样的,给本王也画一个。”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半晌没人说话,也没人动。

    韩长暮抽了抽嘴角:“殿下您这是要?”

    谢孟夏道:“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不带着我呢,我也要去。”

    韩长暮更了一下:“殿下,有危险。”

    谢孟夏抬手一指冷临江:“有云归保护我。”

    冷临江咽了口唾沫,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旁边添柴拱火:“对,给殿下画上,我保护殿下,快,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韩长暮抿了抿干干的唇,脸黑如锅底。

    包骋和程朝颜面面相觑。

    这是在干什么,唱戏吗,还是换装舞会。

    静了片刻,韩长暮终于一锤定音:“行,给殿下画上,云归,殿下就交给你了,我会带着人在外头接应你。”

    冷临江也收起了嬉笑神情,重重点头:“你放心。”

    谢孟夏赶紧提醒冷临江:“你点头的时候慢点,你头上那些花钿可贵着呢,还有啊,你走路的时候慢着点,温柔点,这裙子可是缂丝的,一踩就脱丝了,对了,你千万不能揉眼睛啊,那眼妆一揉就花了。”

    冷临江不耐烦了,横了谢孟夏一眼:“再废话,就不带你去了。”

    临近晌午,两辆灰棚马车从韩府的角门驶出来,前头那驾赶车的人是那哑巴车夫陈小六,后头那驾则是金玉亲自赶车。

    冷临江和谢孟夏坐在后头的马车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两辆马车行的飞快,从明德门出,一路急行便上了官道,车轱辘转动如风,几乎成了一道残影。

    官道上的其他车队纷纷退让,唯恐避之不及。

    有人注视着马车远去的残影,疑惑不解的问着旁人:“这长安城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两日出来的车马行人,都急的火上房一样?”

    有人若有所思的一叹:“八百里加急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还有人似乎从疯狂转动的车轮中窥得了一丝真相,高深莫测道:“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不管旁人怎么想,这两辆马车风驰电掣一般,赶到四十里外的茶棚时,艳阳还高悬在湛蓝的天上,没有西斜之势。

    马车停在空无一人的茶棚外。

    一身小厮打扮的韩长暮和包骋从前头那辆马车上跳下来,只看了茶棚一眼,便疾步走到后头那辆马车外,小心翼翼的扶着冷临江和谢孟夏下了车。

    二人穿着一身曳地的繁复长裙,走起路来总觉得裙角绊着腿,不那么利索,头上的装饰已经极为简明,但冷临江仍觉得重的抬不起头来。

    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满腹的哀怨。

    谢孟夏翘着手指点了一下冷临江的额头,掐着嗓子说话:“哎呀,你念叨什么啊,人家的家底儿都给你掏出来了,你还在这抱怨。”

    冷临江一阵恶寒,瞪了谢孟夏一眼。

    包骋看着茶棚,食案条凳还是昨日那样的摆放,茶棚里打斗的痕迹仍在,他低声对韩长暮道:“大人,这里还是和昨日一眼,没有变化,应该是没人来过。”

    程朝颜和金玉在茶棚内外仔细的搜了一遍,回到韩长暮身边回禀道:“大人,没有人,茶棚里的灶火也早就熄灭了,锅里的水都凉透了。”

    韩长暮慢慢走到那几棵巨大的榕树下,看到地上的马蹄印子,他转头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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