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这边是昨日那群人拴马的地方?”

    包骋连连点头,指着最外头的那棵榕树道:“卑职和阿杳的马就拴在那棵树的底下,那一群人的马匹就拴在这几棵树下。”

    韩长暮蹲下身来,看到稀稀疏疏的几团泥土印子已经干透了,这些马蹄印子被踩的凌乱不堪,有些重叠在了一起,不太容易分辨。

    但他还是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清晰的马蹄印子中看出,这些马匹的马蹄,比姚杳和包骋的马匹的马蹄,要大上一些。

    姚杳和包骋所骑的马匹,都是内卫司里的,是太仆寺精心培育的良驹,虽比不得专门培育的战马那般强壮凶悍,但因是要供给驿站是用,也是精心挑选了脚力和耐力俱佳的马匹繁育的。

    他微微皱眉,太仆寺里的马匹,怎么会看上去要比水匪的马匹弱一些呢。

    他灵光一闪,问包骋:“你是说他们的马腿粗,屁股也大?”

    包骋不明就里的点头:“是,皮毛油光水滑的,看着漂亮极了。”

    韩长暮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但诡异的令他心惊肉跳。

    他抿了抿唇,没有多说,吩咐金玉道:“去迎一迎查问村子的那些人,晌午传信让他们来茶棚,怎么现在还没有来?”

    金玉应了一声是,翻身上马,疾行而去。

    冷临江提着裙子,唯恐在裙角上沾了灰,快步走到韩长暮身边:“久朝,我们俩是扮上了,可怎么才能让那些水匪来抓我们啊?”

    韩长暮目视远方,艳阳的光芒变得不那么明亮了,他眯了眯眼:“不急,等查问村子的人回来再说。”

    冷临江浅浅的透了口气:“久朝,我这本来就自身难保,现在又多了个汉王殿下,我怕我,护不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