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起来,这声小师姑我当得起。”她上下一扫薛绶,下巴微挑,眼风狭促:“来,再叫一声听听。”

    薛绶愣住了,憋得脸通红,简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接,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小娘子。

    姚杳见好就收,没再为难薛绶,咧嘴笑了笑,坐下来继续吃,端足了不懂规矩没见过世面一身小家子气的粗俗姿态,吃的是满嘴流油。

    一双红唇染了薄薄的一层油光,看起来娇艳欲滴。

    可是在座的几人都没那个旖旎心思赏美,只因为那张娇俏的嘴“吧唧”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这一声大过一声的“吧唧”声,超过了众人热热闹闹的觥筹交错声,还夹杂着吃两口便吮吸竹箸的“啧啧”声。

    吃的要多香有多香。

    眼看着食案上的吃食便去了大半,汤汤水水洒了满食案都是。

    众人的脸色如同开了染坊,颜色斑斓的精彩极了。

    赵应荣和薛绶错愕的对视一眼,震惊的五雷轰顶。

    他们寨子里的没见识的老娘们都没她这么粗俗的!!

    包骋和王友不约而同的偏了偏头,把手搁在额头,挡住眼睛,简直没眼看。

    顾辰倒是一口盐酥花生一口桃花酿,眉眼俱笑,像看戏一样看的津津有味。

    难怪韩长暮总说姚杳是个唱念做打俱佳的妖精,看这做派,平康坊的名角都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姚杳对这千奇百怪的目光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连吃带喝,畅快无比。

    她都饿了的前心贴后背了,不吃饱了喝足了,怎么拿得起刀剑,打得过水匪。

    王友挑挑眉,他家大人是打哪淘换来的宝贝,活脱脱一朵膈应死人不偿命的奇葩啊。

    这一顿饭众人吃的是五味杂陈,倒是姚杳吃顶着了,吃到满食案只剩残羹冷炙时,她已经连坐下去都有点困难了。

    众人寒暄到了半夜,才醉醺醺的各自离开,顾辰几人跟着个瘦弱水匪往客房走去。

    黑漆漆的夜里,树影窸窸窣窣的婆娑,姚杳一边走,一边分出心神记下四周的情况和路线。

    顾辰则有一搭没一搭的从水匪口中套话。

    只不过这水匪年纪不大,却格外的老成,木讷

    至极,三脚也踹不出个屁来,任凭顾辰东拉西扯的问了个遍,他一概拿自己是个新来的给搪塞了过去。

    也不知他是真的一问三不知,还是装疯卖傻的水平高。

    安置顾辰一行人的是一处单独的院落,看起来位于寨子的边缘,从厅堂走过来,在黑漆漆的夜里足足走了两刻有余。

    进了正房,水匪殷勤的点了灯,扫了炕,把被褥铺得齐齐整整,才低着头告退。

    顾辰看了包骋和王友一眼,朝门口抬了抬下巴。

    二人会意,拉开门走了出去,在院子内外仔细探查起来。

    顾辰往炕上一瘫,拍了拍炕头:“阿杳。”

    姚杳跳到炕上,盘膝而坐,眼角蕴着狭促的笑:“顾神仙忽悠人的本事见长啊!”

    顾辰屈指敲了下姚杳的额头,哼笑一声:“我哪比的上你啊,差事不办,勇闯贼窝当侠女。”

    姚杳撇嘴,嘿嘿干笑两声:“大人怎么把那位祖宗给弄来了,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啊?”

    顾辰冷嘲热讽的笑道:“这不是有你呢吗,你本事这么大,保护十个八个祖宗都不在话下,护住一个祖宗还能算个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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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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