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一瞪,磨了磨牙:“没完了是吧。”
顾辰嘁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弹了弹指甲:“原本的确是不打算管你的,可是大人查到十七年前,昊天观的人跑光了后,卿晨卿月二人曾经在这一带的山上隐居过一年多。”
姚杳挑眉,长长的哦了一声:“果然啊,那你怎么也来了?”
顾辰笑了:“说来也是巧了,我刚进京,看到他们抓姑娘祭河神的手笔,很像数十年前我那个惯会搞歪门邪道的师侄,上山来一看,还真是我那位便宜师侄。”
姚杳虽然跟顾辰认识了很多年,但是从未仔细打听过他的来历,今日在宴席上她也听了一耳朵,只是听的不甚详尽,这会儿她那颗浓浓的八卦之心再也按捺不住了,狡黠笑问:“你们俩这是甚么狗血师侄的关系啊,这岁数也不对啊。”
“他那么老,我这么年轻,是吧。”顾辰自我陶醉的摸了摸脸,转头看到姚杳一脸嫌弃,他嘿嘿直笑:“你不知道我,我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自幼是跟着师父在洛阳北邙山上的平泉观长大的。”
姚杳皱了皱眉:“平泉观?北邙山上的不是上清观吗?”
“那是大观。”顾辰嗤的一笑,神情有些怅然若失:“我师父生性耿直,得罪人无数,在上清观待不下去了,最后带着我们师兄弟五人,去了平泉观修行。”
姚杳恍然大悟:“方才那个叫薛绶的,就是你师兄的弟子?”
顾辰双眼中闪过一簇光,亮晶晶的,沉浸在数十年前的回忆中难以自拔:“是,他就是我大师兄的弟子,而且是大弟子,他天资极好,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甚得大师兄的看重,后来。”他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齿缝间逸出些冷痛来:“后来师父故去了,大师兄承袭了平泉观的观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