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弃我们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做好你的本分。”薛绶淡淡道,转身负手前行。

    赵应荣看着薛绶的背影,眯了眯眼。

    夜色深沉的难以化开,青云寨里灯火尽灭,只有四角上的角楼中,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在来回晃动。

    虽然小院中还空着好几间房,但姚杳四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挤在了正房中,三个男子坦然无愧的睡在了炕上,而姚杳则委屈连连的打了个地铺。

    只可惜,连硬邦邦的地铺,姚杳也没能睡个安稳。

    四个人刚刚睡熟,便先后睁开了眼,但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动,只是齐齐望向窗外。

    黑漆漆的夜色里,有一点极微弱的亮光从窗下一闪而过,随即有人在外头轻轻叩门。

    睡在地上的姚杳抬起头,和炕上的顾辰对视了一眼,无声动唇道:“来了。”

    顾辰挑眉,手指一弹,点亮了条案上的一盏油灯,随即似笑非笑的开口:“门没锁,若有胆,便进来吧。”

    话音落下,门口明显的静了片刻,随后才响起犹犹豫豫的“吱呀”一声。

    提灯人走进屋里,错愕的看着地上拥被而坐的姚杳,和炕上拥被而坐的三个,汉子。

    “嗨,赵寨主,晚上好。”姚杳抱着被子,朝走进来的赵应荣挥了挥手,笑的杏眸弯若新月。

    赵应荣彻底懵了,已经不知道该先迈那条腿了,张口结舌的震惊发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顾辰抱着被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我们知道,赵寨主受制于人。”

    赵应荣磨了磨牙,突然吐出一口气,坐在了胡床上,目光火热的盯着顾辰:“顾仙师果然能掐会算。”

    顾辰哽了一下,望向姚杳,巴望着她能说点什么,

    谁料姚杳却对顾辰的目光嗤之以鼻,自顾自的抱着被子躺下,翻了个身儿,没事人一般接着睡,徒留给他一个鄙视的背影。

    她现在的身份是粗野没规矩,还有点缺心眼儿的小师姑,要是开口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来,把人吓跑了可就鸡飞蛋打了。

    顾辰瞪了姚杳的背影一眼,气急败坏的端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掐了掐手指,慢悠悠道:“贫道还能算出来,赵寨主命不久矣。”

    背身而卧的姚

    杳嘁了一声,在心里补了一句。

    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命不久矣。

    说话说一半,看来顾辰这个神棍不那么尽职尽责哦。

    听到这话的赵应荣却没有姚杳这么轻松了,他的神情变了几变,最后脸黑如锅底,一撩衣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硬是挤出两滴泪来:“求仙师救我。”

    姚杳蒙着被子,无聊的叹了口气。

    武侠剧权谋剧乃至言情剧里用烂了的老套路了,没劲透了,还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就在赵应荣抱着顾辰的大腿呜呜哭求的时候,薛绶也没有闲着,伏在炕桌上,提笔疾书着什么。

    一豆灯火在案上阑珊摇曳,薛绶那张和善温雅的脸此时满是阴鸷。

    他写好一封信笺,撂下笔,徐徐吹干墨迹,慢条斯理的将薄纸叠整齐装好,用火漆蜡印封了口,递给角落里的一道暗影:“连夜送出去,切勿惊动旁人。”

    暗影没说话,接过信贴身收好,略微一动,便没了踪迹。

    过了片刻,薛绶朝外低声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走进屋里,这人从头到尾都被一件漆黑如墨的长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细长微挑的眼睛,缄默的望着薛绶。

    薛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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