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那边什么情况,还有两日就要接人走了,为何还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

    他面对赵应荣的时候,可以镇定自若的说一句荒唐,说一句做好本分,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他也很怕,会沦为弃子。

    来人掐着雌雄莫辨的嗓子,不软不硬的开口:“某离京时,一切如常,先生静心以待即可。”

    薛绶被这话噎的脸色铁青,但这人不是他的属下,他既使唤不动更不能训斥,即便被噎的要吐血,他也得把血嚼吧嚼吧咽了。

    他忍了又忍,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没有丝毫的火气:“主子那里可有旁的吩咐?”

    来人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出来的噪音,刺耳难听的很:“主子吩咐了,叫先生好好坐镇青云寨,安分守己一些,旁的不必先生多虑。”

    薛绶气了个倒仰,这会儿别说是吐血了,气的心肝肺都要吐出来了,他咬着牙,心里怄的厉害,可面上还得做出一副风轻云淡来,和气道:“是,多谢提点。”

    来人不轻不重的敲打了薛绶一番,看到薛绶忍气吞声的受了,没有半点不耐不忿的神情,顿觉心满意足,心情愉悦的点头:“那,先生若没有旁的吩咐,某就先回去了。”

    薛绶张了张嘴,本想将今日顾辰不请自来的消息告诉此人,但觉得顾辰翻不出什么浪来,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他摇了摇头,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客客气气的拱了拱手:“请。”

    来人挑眉,这山上苦寒,他刚来了不过半个月,就已经忍受不住了,也不知这人是怎么耐得住寂寞的,在十几年如一日的在山上住着,竟没有生出一丝怨怼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