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抬了下来。
那木桶和木箱子里不知装了什么,分量格外沉重,两个男子抬着十分的吃力,手臂上鼓起来的虬筋透过薄薄的窄身夜行衣,形状清晰的印了出来。
马车被清空之后,众人又七手八脚的将缰绳取下来,一部分人将马匹赶到偏僻处藏好,而另一部分人竟然开始动手拆卸马车。
这些人显然已经做熟了这种事情,皆是静默无声,拆卸时也没有发出大的动静,也没有燃灯照亮,只是借着月色,熟门熟路的又拆又装,不过是两刻的功夫,七八驾马车竟然被拆卸重新组装成了十几驾两轮小车。
院子中的人和押运马车的人一起动手,又将木桶和大木箱子小心翼翼的重新装在车上,随后车前两个人拉车,车后两个人推车,跟着为首之人,再度艰难的往山里走去。
车队离开后,院子内外便空了下来,只有三个人举着灯笼,将方才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后,才锁好院门,身形一动,不知藏到了何处。
那身形娇小的人影远远的藏在树冠上,密密匝匝的阔大树叶将他原本便瘦小的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他借着明亮的月色,看到院子恢复了寂静,半晌再无旁的动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树,整个人钻进道旁的野草中,用半人高的荒草来掩盖行迹,身形如风般往山下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