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长暮对于带着清浅离开这件事,一直是十分矛盾的,这矛盾并非是因为还有情意,而是源于被背叛之后的难以接受和自我否定,当然,也源于他对祁明惠身上的那份明帝遗宝的舆图的觊觎之心。

    若他所料不错,得到了祁明惠身上的那份舆图,与自己手上的两张拼合起来,就是一张完整的明帝遗宝的舆图。

    不管这遗宝是真是假,就凭它能令这么多人狂热的,前仆后继的,填进去无数条人命的去寻找,便值得他也去寻找一番。

    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一脸淡薄的笑了笑:“死是最容易的,生不如死才是最难的。”

    谢孟夏嘶了一声,啧啧舌:“果然是玉面阎罗,狠,真狠。”

    说着,他做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三步两步追上了前头大丫,自来熟的套起话来:“诶,小姑娘,你叫什么啊,多大了,你跟阿杳是认识的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啊,阿杳这次以身犯险,就是为了救你的吧,你好福气啊,阿杳从来都没有主动替我做过什么事情。”

    “......”姚杳在后头听得一脸气闷,狠狠的错了错牙:“大人,卑职可以大人吗?”

    韩长暮忍着笑反问了一句:“你敢打汉王殿下?”看到姚杳沮丧的摇了摇头,他转瞬莞尔:“这么多水匪,你随便挑一个出气,我权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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