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房的门是石门,确切地说整个验房露在地上的部分都是砖石搭的,又在验房的正下方挖了一个深达两丈的冰窖,长年累月的储存了大块大块的冰,即可以保持尸身不腐,又可以使得整个小院一年四季都阴冷异常。

    这样坚不可摧的一扇石门,一旦从里头锁上,砸和踹都是无济于事的。

    绵绵不绝的灰尘铺天盖地散开,迷的人睁不开眼睛。

    内卫们把石门砸的咚咚一个劲儿闷响,可那道门依旧纹丝不动。

    验房里依旧没有半点动静,任凭内卫们在外头声嘶力竭的呼喊,孙瑛就像是死过去一般,没有出声。

    内卫们顿觉不妙,心急如焚的看着笼罩在验房上空的邪红烟雾随风飘散,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要发生了,且看这情形,不像是什么好事。

    急促的咚咚的砸门声渐渐放缓了,声音也低沉了下来,衬得验房里更是死寂的瘆人。

    这种寂静其实只过了短短的一瞬,可未知的等待总是漫长的,这些内卫已经快被这死寂逼得发疯了。

    直到砸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四围最终安静似水,验房里才传来咳嗽连连的低语:“别砸了,我没被吓死,就先被你们砸烂的门给压死了。”

    孙瑛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但并不痛苦,内卫们顿时松了口气。

    人还活着就好!

    “没事,走啦走啦。”

    “幸好没事,吓死老子了。小孙,你赶紧出来吧,我们先走了啊。”

    内卫们边走边说,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刚走出去几步,紧闭的石门突然吱呀一声闷响,慢慢的拉开一道窄窄的缝隙,一股猩红色的烟雾从缝隙深处挤了出来。

    这股猩红烟雾如同有灵性的活物,随着温热的微风飘荡四散,转往人身上凑,无声无息的沾在了发髻上衣摆上。

    又是几声暗哑的开门声,石门大开,孙瑛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他靠在门上,剧烈的咳个不停,一把嗓子咳的嘶哑难听,咳得整个人都快砸到地上了。

    听到孙瑛几乎要把肺管子给咳破了的咳嗽声,内卫们顿时停下了脚步,齐齐转身望住了他。

    孙瑛形容狼狈,阳光洒落笼罩着他,满头满脸满身的灰尘闪着邪祟般的红光。

    一个平日与孙瑛交好的内卫转身扶住他,打量了他一眼:“你这头上身上沾的是什么啊?”孙瑛茫然的拍了拍发髻,不少猩红粉末从发髻间扑簌簌的落下来,他的手上也沾了零星的猩红粉末,他搓着手道:“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刚一打开棺材,这些东西就一下子喷出来了,溅了我一身。”

    他抬头看了眼内卫,诧异道:“咦,你身上怎么也有?”

    内卫抬手在头上摸了一把,看了红通通一片的掌心:“哟,还真是的,这是什么玩意儿,飘的可够远的。”

    站在远处的几名内卫听到声音,也赶紧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彼此,错愕不已道:“咦,怎么咱们身上也有?棺材里喷出来的,那不是诈尸了吗?”

    “诈尸了!”有内卫惊呼了一声,也不觉得害怕了,争先恐后的往验房里挤,还没看清楚验房里的情形,就被浓重的猩红烟雾给熏了出来。

    “咳咳咳,呛死个人了,这是什么味儿?”

    “烟雾太重了,里头啥也看不清楚啊。”

    “是不是诈尸了?”

    “没看见啊!”

    内卫们连连咳嗽着从验房落荒而逃,头上身上的红色烟雾似乎比方才更深了几分。

    孙瑛察觉到不对劲,仔细看了几眼,那点深邃诡异的邪红却又在转瞬间变淡了,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变没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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