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当家。”

    韩长暮也知道让一帮乌合之众去细查一个刻意隐瞒了来历之人是难了些,便没再追问,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赵应荣和李长明作为水匪头子还是称职的,把个青云寨经营的蒸蒸日上,人丁兴旺,还惠及了山下的村民,还定下了拦路打劫的规矩,不骚扰清官,读书人和寻常百姓商人,不过说是盗亦有道,但到底是盗,犯了律法,就必须受到惩罚。

    韩长暮抬眼看了看略带惊恐的赵应荣和李长明二人,温和了态度,颇有几分循循善诱:“以后用人办事,二位可要仔细甄别。”

    赵应荣和李长明心知这是韩长暮这是在指点他们,毕竟以后他们是内卫司的暗桩,若是行差踏错,差事上出了纰漏,可不是小事情。

    二人心头一凛,齐声称是。

    看到韩长暮将此事揭过不提,赵浮生脸上有些尴尬,磕磕巴巴道:“司使大人,这五年来,每回送姑娘进京,小人都派了人暗中跟着。”

    话未完,赵应荣就跳了起来,指着赵浮生道:“浮生,你!”

    赵浮生也知道自己理亏,讪讪道:“父亲。”

    赵应荣叹了口气,从前不知道薛绶有问题,赵浮生这样贸贸然的派人跟着他,被人发现了,难免会引起那朝中之人的不满,可现在,却又觉得幸而赵浮生多了个心眼儿,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

    韩长暮看着赵浮生道:“你接着说。”

    赵浮生应了声是:“每年寨子搜罗齐了姑娘,京城里便会派个人牙子过来,在山下交接,然后由这个人牙子带着车队进城,小人派去盯梢的人回来说,送姑娘进京的车队在山下就会分成两队,一队启夏门进城,一队却绕过了曲江,从延庆门进城,小人原以为是姑娘太多了,一起进城太扎眼了,才刻意这样分开走的,但现下仔细想来,事情却有些蹊跷,这些姑娘都是签了卖身契的,送进京的车队也是正经的牙行的车队,根本是不惧盘查的,这些姑娘放到外头数量惊人,可是和每年往京城里送人的牙行相比,却是不足为奇的,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分开走,除非是,除非是这些姑娘原本就是没打算送到同一个地方去的。”

    韩长暮微微点了点头,只有这样解释,才最为合理。

    他想了想,拿过长安城的舆图,一手提着笔,一手按着舆图的一角,抬头问赵浮生:“你是说一队车队是从启夏门进城,一队是从延庆门进城?”

    赵浮生点头道:“是。”

    “每年都是如此?”韩长暮又问。

    赵浮生道:“是,每年都是如此。”

    韩长暮皱着眉头,在舆图上巡弋了一眼,最后落笔,在两处画了两个圈儿:“可知道车队进了城之后,又去了何处?”

    赵浮生摇了摇头,支支吾吾道:“寨子里,多半,多半都,有些,不敢进城。”

    他说的语焉不详,韩长暮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哪个身家清白的愿意上山落草为寇啊,谁身上不是背了点见不得人的事儿,保不齐连个正经户籍文书都是没有的,当然进不得京城的门。

    韩长暮想了想,将启夏门和延庆门附近的几个里坊都做了标记,继而抬头问道:“可知道每年前来交接姑娘的是哪个牙行的人?”

    赵浮生望向了赵应荣。

    赵应荣一脸茫然,显然是一无所知的。

    赵浮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人不知。”

    韩长暮凝神片刻,换了个问法:“每年前来交接姑娘的人牙子都是同一个人吗?”

    赵应荣急忙道:“不是,头两年是小人和浮生一起下山料理的此事,头一年和第二年前来交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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