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服气,但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来,依旧毕恭毕敬道:“是,属下僭越了。”

    韩长暮瞥了那人一眼,淡淡的安抚了一句:“圣人着急了,安南郡王妃自然不可能安然无恙,一旦她有异动,便是你的脱身之机。”

    那人骤然抬头,一双眼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能有离开这个华丽牢笼般的安南郡王府,她求之不得,连连谢恩:“是,属下一定盯紧了安南郡王妃,绝不会坏了世子的大事。”

    韩长暮嗯了一声,微微眯起来的双眼中冷光一闪:“说说夏元吉的事。”

    那人轻咳了一声,条理清晰的开口道:“回世子的话,夏元吉的确是数月前被安南郡王妃带回来的,后来便在郡王府中住下备考,深的安南郡王妃的欢心,安南郡王妃甚至放出话来,待世子大婚承袭了郡王的爵位,她就要和夏元吉一起搬出郡王府,这是要改嫁的意思,圣人自然也知道了,但是并没有理会,贡院放榜那日,属下是看着夏元吉去看的榜,但一直到宵禁,他都没有回来,安南郡王妃着了急,派人拿了腰牌出去找,才得知夏元吉已经身亡,凶手也被找到了,和尸身一起送去了京兆府衙署,郡王妃这才派了郡王府的侍卫到京兆府,说是要百般折磨凶手,以泄心头之恨。”

    这话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和下晌冷临江带回来的消息也是一样的,但是韩长暮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拧眉问道:“夏元吉出事的前几日,府中可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那人想了片刻,突然双眼一亮,急切道:“有的,就在夏元吉出事的前两日,夜里郡王府遭了贼,闹了半夜。”

    “遭了贼?”韩长暮沉了脸色,什么样胆大包天的贼,敢到十六王宅这样的地方偷东西,还偷的是安南郡王府,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圣人对安南郡王府格外的看重,郡王府的守卫之森严,不亚于亲王府邸,只不过世人以为的帝王恩典,其实是监视拘禁。

    他凝神问道:“可知道贼偷的是什么地方,丢了什么东西?”

    那人摇了摇头:“说来也是奇怪,最先说有贼的是内院的后罩房,可后罩房里没有丢东西,但是正房里却丢了一幅画。”

    “丢了一幅画?”韩长暮错愕不已:“什么画?”

    那人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是挂在正房的一副四美图,挂在正房十几年了,属下也看了十几年了,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不是名家之作,顶多就值几十两银子,只因图上的四美画的窈窕妩媚,甚得安南郡王妃的喜爱,才一直挂着。”

    韩长暮眯了眯眼,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正房里有的是值钱之物,为何偏偏要偷一副不值钱的画?”他微微一顿,蹙眉问道:“这幅画丢失之后,安南郡王妃是什么反应?”

    那人叹了口气:“说来更是奇怪了,明明是一副寻常的画作,丢了也便丢了,若真是喜欢,找人再画一幅也不算什么,可是安南郡王妃却是大怒,将府里的所有人都拘在一起,搜了个底儿朝天,连府里的人在外头置办的宅子都没放过。”

    “那后来找到了吗?”韩长暮心神一凛,淡淡问道。

    安南郡王妃如此紧张这幅画,若是这幅画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这样大张旗鼓的寻找,就不怕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吗?

    事出反常即为妖,安南郡王府或许并不是真的紧张这幅画,而是要用这幅画来掩盖真正丢失的东西。

    那人摇了摇头:“安南郡王妃发了一通脾气后,此事最终不了了之,没有下文了,那幅画最后有没有找到,属下也不得而知。”

    韩长暮问道:“闹贼的那几日,夏元吉在哪?”他微微一顿,换了个问法:“夏元吉在昭国坊的宅子搜了吗?”

    那人道:“出事的那几日,夏元吉一直都陪在安南郡王妃的身边,他在昭国坊的宅子也去人搜了,并无异常。”韩长暮心里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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