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吩咐人把隔壁院子收拾出来,真人莫要嫌弃简陋。”

    顾辰一副不滞于物的高人做派:“侯爷安排就是。”

    总要给人一些喘息之机。

    顾辰用清修为借口,打发了客房里伺候的下人,关门关窗,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包骋早耐不住性子了,抿了口茶,问道:“顾总旗,安锦月那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看你给她切了个脉。”

    顾辰捧着杯盏,热气在脸上氤氲,他思忖道:“我给安锦月切了个脉,她的确体弱多病,但也没到立时就要病死的地步,她那个屋里药味儿虽重的很,但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多是温补之药,那婢女化开的那丸药,我方才也刻意看了,不是寻常的补药,闻着像是无忧散。”

    “无忧散?”包骋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药,愣了一瞬:“是治什么的?”

    顾辰想了一下安锦月的情形,有点难以启齿,支支吾吾道:“就是,姑娘得的病,哎呀你不懂。”

    包骋的好奇心大起,抓着顾辰,摆出一副问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姑娘得的病,什么病?”见顾辰撇过头去不理他,他锲而不舍的继续问:“是,月事不调,还是啥?”

    顾辰哽住了,简直无法直视包骋,他不能理解,作为一个世家公子,包骋怎么连这种话都问得出来。

    他都替他害臊。

    顾辰叹了口气:“哎,老包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他微微一顿:“这个无忧散还有个名字,叫保产无忧。”

    “扑哧”一声,包骋喷了一口茶出来,茶水溅的满地都是。

    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你说啥?”

    顾辰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对,你没听错。”

    包骋满脸震惊:“你确定?”

    顾辰挑眉:“我不确定啊,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包骋无语,他要是再相信顾辰,他就是个大傻子!

    歇息了片刻,日头刚刚偏西,门就被人低低的敲响了。

    顾辰看了包骋一眼,示意他去开门。

    包骋撇撇嘴,拉开门一看,顿时错愕不已,转头看了顾辰一眼。

    顾辰察觉到不对劲,站起身来往门口一看,哼笑了一声:“这是,大姑娘有请?”

    初十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难堪的神情,但想到安锦月岌岌可危的形势,她还是放低了姿态,低声道:“是,大姑娘有请二位真人一叙。”

    顾辰转头和包骋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惊诧之意,没想到安锦月竟然会主动相邀。

    他们若是不答应,那可就是傻透了。

    安锦月半靠在暖炕上,已经是初夏时节,天气热了起来,可她身上仍盖着厚厚的锦被,像是格外的畏寒。

    她抬起一张苍白无血的脸,看到顾辰和包骋应邀而来,丝毫不觉意外,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真是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