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知道,可是成婚之后总是知道了,那她怎么容得下,就算是不能对孩子下手,也可以留子去母,怎么会允许柳姨娘在内院兴风作浪这么久?之前你说荣贞长公主嫁入侯府,八年未能生下嫡子,如果是为了生儿子,才纳的妾,那么庶长子应该比嫡女的年纪要小一些,可现在看来,显然并非如此,庶长子比嫡女要大了近一岁呢。”

    韩长暮对这个故去了十年的人不是很了解,转头看了看冷临江。

    冷临江轻咳了一声,语焉不详道:“这个,二十五年前,荣贞长公主当时,二十八了。”

    姚杳恍然大悟,嘴角微抽。

    难怪啊,二十八岁了,在古人眼里,这个年纪绝对是不年轻了,所有人都会以为她生不出孩子来了,那么安昌侯的妾室先有了庶长子,也就不会有人非议什么了。

    包骋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但还是很难理解,他昨日见到的安昌侯,绝对称得上是风姿俊朗,四十几岁的人长得像二十几岁,想来二十几岁的安昌侯,肯定更加的俊朗过人,堪称京城一枝花。

    二十五年前的荣贞长公主二十八岁,可安昌侯呢,肯定还不到二十吧。

    包骋这样想着,便这样问出了口:“那,安昌侯那时候,多大?”

    冷临江的脸颊抽搐,声音艰涩:“约莫,十六。”

    “扑哧”一声,韩长暮喷了一口茶出来:“多大?”

    “十六。”冷临江艰难开口。

    此言一出,韩长暮和姚杳包骋对视一眼。

    一切都像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荣贞长公主比安昌侯大了十二岁之多,所以安昌侯可以明目张胆的宠妾灭妻,妾室可以明目张胆的抢先生下庶长子。

    而安昌侯对安锦月和安锦羽姐妹俩的漠视,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世间有爱屋及乌,自然也有恨屋及乌。

    韩长暮挥了挥手,先将安昌侯府内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搁置一旁,继续问安锦月的事情:“安锦月的病,是怎么回事?”

    包骋有条不紊的将昨日在安昌侯府发现的一切仔细说来,继而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搁在书案上:“大人,这是卑职从安锦月的院子后墙找到的药渣,卑职和顾总旗怕打草惊蛇,昨夜明面上离开了安昌侯,暗地里在侯府外头守了一夜,但是安锦月没有派人出去。”

    韩长暮若有所思的看了姚杳一眼:“没有派人,或许派了别的东西。”

    姚杳的心里咯噔一下,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吗!

    看到姚杳浑身不自在,韩长暮抿了抿嘴,心里暗笑一声,对冷临江道:“还是得请韩医令再辨认一下这药渣。”

    冷临江点头:“毕竟事关安锦月的清誉。”

    其实他还有话没有说出口,他始终不能相信,一个身体虚弱的几乎连床都下不了,常年深居简出的姑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之事,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想要自谋生路?

    不过安锦月和安锦羽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亲妹妹下手,这个嫌疑她是可以排除掉的。

    想到柔弱不能自理,却又心机深重的安锦月,包骋眯了眯眼,犹豫不决的问道:“司使大人,卑职在想一件事情,不知道安昌侯会不会将安锦羽的事情告诉安锦月,安锦月若是知道她的妹妹失踪了,还可能丧命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待韩长暮说话,冷临江却先摇了摇头:“不会的,照你刚才那么说,安昌侯早就心硬如铁,等闲事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心神,他又怎么会多事去跟安锦月说什么。”

    想到安昌侯那副样子,包骋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下沉甸甸的“嗯”了一声:“少尹大人说的极是。”他微微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尴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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