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云不解其意,点头道:“是,是啊。”
“这靖朝除了父皇,还有谁比孤大。”
“没,没了。”
“那还不快去牵马。”谢孟夏不轻不重的踹了折云一脚,骂道:“再赶辆宽敞的马车,不,两辆,可以装很多很多美人的那种。”
“诶,好嘞。”折云一个踉跄,顶着满脑门子冷汗狂奔而去。
谢孟夏得意洋洋哼着方才的曲调,一摇三晃荡的出了府门,见下人们已在门外牵马候着了,他立时翻身上马,伏在马匹耳畔说了句什么,那马打了个响鼻,又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鲜红的马匹与太子的一袭红裳融在一处,像一团烈焰,燃向天边。
折云忙翻身上马紧追不舍,还不忘转身冲着后头的三辆马车招呼一声:“跟上啊,快点。”
日头慢慢挪移,将四下里晒得热气腾腾,虽已是立秋,可秋老虎却着实厉害。
姚杳沿着刑场外的长街来回溜达,手背负在身后,长长的剑穗儿随着她的步子一颤一颤的,像条桀骜的尾巴。
她默默理着手上几件未竟的刑案,多数都是偷鸡摸狗小贼犯案,在京兆府蹉跎了数年,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个世间对偷鸡摸狗可太狠了,轻则打的屁股开花,剁手剁脚,重则牢底坐穿,砍头丧命,相较之下,自己前世的那个年代,对偷鸡摸狗可真是太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