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
他微微皱眉:「阿杳,你的伤还没好吗?」
姚杳的脊背微微一僵,慢慢转过头,目光有些冷,踟蹰片刻:「还没,怎么了?」
「没什么?」顾辰飞快的摇了摇头,心底那丝怪异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但他始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便微不可查的透了口气:「没事,这不是担心你嘛。」
姚杳挑了挑眉,慢悠悠的笑了:「不错啊,顾神仙,都会担心人了。」
听到这话,顾辰心里的疑云终于消散了,挤眉弄眼的笑了:「那是,咱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了,御下之术总是要学一学的。」
姚杳嘁了一声,满脸不屑的往前走。
他转过身去,提着的那口气缓缓的透了出来。
韩长暮在正房坐着,慢条斯理的啜了口茶,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中有一点陌生的感觉,他慢慢抬起头,目光深幽而审视的望住了走进来的那个人。
那张脸还是熟悉的脸,却又有说不出的奇怪。
走过来的步伐也是熟悉的步伐,却又有说不出的陌生感。
他眉心一跳,想到露宿荒野的那夜,碰到的那个神秘之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韩长暮看着姚杳行了个礼,神情淡漠的点点头:「姚参军辛苦了。」
看到韩长暮这般客气,姚杳讶异极了,挑唇牵出一抹尴尬的笑:「卑职不辛苦,不知司使大人叫卑职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韩长暮撑着额角,做出一脸苦恼之色:「北衙禁军的金指挥使今日晨起找何总旗借人,说是猎场布防一事人手不足,本官初来乍到,跟禁军没打过什么交道,跟金指挥使更是半点交情都没有,本官记得姚参军出身禁军,不知道对这位金指挥使是否熟悉?」
言罢,他抬头看了何振福一眼。
何振福心领神会,赶忙接口道:「对,是,不错,金指挥使喊了好几日了,说是人手不足,猎场布防一事大意不得,不能出半点疏漏差错,今日晨起,他就问卑职借人来着,卑职没敢应承。」他转头望着姚杳道:「姚参军若是对这位金指挥使略知一二,不妨说说,一会儿大人去和金指挥使商量此事,也好有个参详。」
「......」姚杳一时之间怔住了,神情有些艰难。
这些人说的是真的?她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顾辰看了看韩长暮,又看了看何振福,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很有扯空砑光的天赋。
姚杳对上他们胜算几何还真未可知。
这样一想,他不由得担忧起来。
看到姚杳犹豫,韩长暮目光一闪,冷声问道:「怎么,姚参军是不知道,还是,不方便说?」
姚杳听出了韩长暮话中的不虞之意,硬着头皮开了口:「金指挥使为人刻板,办事谨慎,从不偏私,奖罚分明。」
韩长暮听得眉头直皱,金忠的这些秉性是众人皆知的,若非如此,金忠也不会年纪轻轻的便坐稳了北衙禁军指挥使的位置,成为永安帝的心腹之人。
可是韩长暮想听的不是这些,他想听的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