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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府里伺候的人少,又都是心腹,看到韩长暮背了个人走进来,众人皆是一惊,赶忙关了院门。

    「世子,七爷这是,怎么了?」金玉从韩长暮背上接过男子,小心翼翼的搁在炕上,手在衣摆上摸了一把粘腻,鲜红的血格外的触目惊心,不由得大惊失色:「哎哟天爷啊,这是哪个天杀的伤了七爷的腿!这让七爷还怎么出去花天酒地,惹是‎​​‎​‏‎‏​‎‏​‏‏‏生非啊!」

    被称作七爷的男子,正是韩王的七儿子,韩长暮的七弟韩长云。

    听到金玉这话,韩长云又气又急又疼,脸色发白,哭笑不得道:「金大总管,你这是疼我呢还是骂我呢!」

    「属下当然是心疼七爷的啊。」金玉嘿嘿一笑,丝毫不担心韩长云腿上的伤。

    韩长云气的抬腿踹了过去,却忘了腿上的伤,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把炕捶的咚咚直响,哭的震天动地:「听壁角被人追杀还受了伤,回来还被你嘲笑,小爷不活了!」

    太丢人,丢人现眼到他这个地步的,也算是全天下头一份了。

    「去拿刀伤药过来。」韩长暮面无表情道,撩开衣摆做到炕沿儿,身手去揭韩长云那染了血的衣摆。

    金玉「诶」了一声,心急火燎的退了出去。

    韩长云身手抱住韩长暮的腿,哭唧唧的哼哼:「大,大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韩长暮坐在炕沿儿,却不说话,只是冷着脸看着韩长云。

    阎王很恐怖,冷面阎王更恐怖!

    韩长云缩了缩脖颈,对这个年长他近十岁的兄长的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对着韩长暮这张不说话的阎王脸,莫名的打了个寒噤,牵动了腿上的伤,他疼的嘶了一声,哭的更大声了:「大哥,我,腿疼。」

    韩长暮看到一截箭矢深深的扎在韩长云的,伤口边缘渗出血迹,不禁冷酷无情的哼了一声:「哭早了,这箭尖上带勾,拔出来你腿上这块肉就没啦,那时候再哭还来得及!」

    韩长云吓得打了个嗝,面如死灰,脸颊抽搐:「不,不是吧,这么狠,我就是听了个壁角,要不要下死手啊。」

    「听壁角?都说了些什么?」韩长暮心神一凛,这得说了什么能把天捅个窟窿的事情,才会不死不休的追杀偷听之人。

    韩长云也是一脸凝重,百思不得其解的摇摇头:「就是因为他们没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才被追的莫名其妙呢。」

    「都说了什么,你仔细说与我听听。」韩长暮可信不过他这个棒槌弟弟,就他那个不动如山的脑子,连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都能当成是夸他,能听得出壁角里打的百转千回的机锋才算是奇了怪了。

    「我,我想想啊,」韩长云满脸的一言难尽,绞尽脑汁的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我今儿在林子里瞧见了只白狐狸,就一路追着想猎了,追到东头山梁的林子里,就看到两个人站在林子外头的溪边儿在说话,我去的时候他们都说完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而且,而且我看到他们,转头就走了啊。」

    他都委屈死了。

    若是真的听到什么,他受这伤倒也不冤。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

    这无妄之灾,死了都没处说理去!

    「转头就走了,那你又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韩长暮蹙眉,疑惑不解的问道。

    韩长云一下子哑了许久,才支支吾吾嘟哝了一句:「那不是,那不是那只白狐狸突然窜出来了,我,我就射了一箭‎​​‎​‏‎‏​‎‏​‏‏‏......」

    他声音渐低,最后理亏心虚的半个字儿都说不出

    了。

    「你是缺心眼儿,才急着找狐狸借吗!!」韩长暮怒不可遏的重重一拍炕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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