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素来中直端正,连笑都很少,就更少说这种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话了。

    如今他这样说了,可见是气的狠了。

    韩长云缩了缩脖颈,嘟嘟囔囔道:「这不是,白狐皮做的手暖又轻软又保暖嘛。」

    听到这话,韩长暮心头一动,深深的望了韩长云一眼。

    韩长云却不说话,只是嘿嘿嘿的干笑。

    静了片刻,韩长暮长长的叹了口气,听到门响,转头看到金玉捧了乌木托盘进来,上头搁着一把银光锃亮的剪刀和一把同样寒光闪闪的匕首、三个两寸来高的白瓷长颈瓶,瓶身上贴着红色的签纸、厚厚一叠子白棉布,还有一瓶烈酒。

    一看到这些东西,韩长云就肝胆俱裂的尖叫了一声:「不,我不要,我不要!」

    韩长暮按住拼命往墙角缩的韩长云,面无表情的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取?」

    韩长云快吓疯了。

    自家哥哥是在战场上刀山血海里拼出来的,治伤的手段那叫一个简单粗暴。

    伤是治好了,可命能不能保住却两说。

    他惊恐的连连摇头,指着金玉道:「让,让金大总管来!」

    金玉眯着眼睛,笑的不怀好意:「好嘞,要不说七爷慧眼识英才呢。」

    韩长云被夸得一阵恶寒,顿时心生不祥之感。

    金玉温和一笑,把乌木托盘搁在杌子上,拿起那把薄刃锋利的匕首,洒了小半瓶烈酒上去,又搁在了烛火上。

    烈酒遇酒,转瞬化作一团火焰包裹住了刀刃。

    几个呼吸过后,那火焰才渐渐熄灭了。

    金玉晾凉了匕首,在韩长云的小腿上比划了起来。

    韩长云吓得往后一缩,瞪着眼睛:「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