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动作极为利落,包扎的也很妥当。

    都是沙场上厮杀出来的,常在尸山血海里走的人,哪一个身上不是跟打了补丁一样,遍体鳞伤的。

    他们这些人治病或许不成,治伤却个个都是行家里手。

    金玉跟着韩长暮,更是久伤成良医。

    韩长云的腿上疼痛渐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偏着头若有所思道:「说的也是,她总得吃饭不是,不过,阿杳为什么要跟她见面,她俩从前认识吗?」

    韩长暮不明就里的摇了摇头,想到头一次在安王府见到馥香的情形,心中疑云大作。

    当时的姚杳分明是不认识馥香的,现在又怎么会和馥香私下见面。

    她们俩私下见面会说些什么?

    韩长暮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馥香是谢良觌的人了。

    可是姚杳呢,姚杳一定不会是谢良觌的人的。

    否则后面就不会出这么波折了。

    他想到姚杳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那个原本匪夷所思的可能性越来越趋于事实真相。

    他按下心思,顾左右而言他道:「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我手下的人,我自然会仔细详查,你就权当不知道便是了。」

    韩长云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甘心:「可是我都受伤了,我不得找那臭丫头要个说法啊!」

    「要什么说法!」韩长暮双眼一瞪:「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要去自讨欺辱吗?」

    「......」韩长云无语,垂死挣扎的嚷了一句:「大哥,我才是你的亲弟弟好吗?」

    「所以就别去丢人现眼了!」韩长暮淡漠而平静道,言语中有不容置疑的冷厉。

    韩长云缩了缩脖颈,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不去***才是丢人呢。」

    「......」韩长暮淡淡问:「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韩长云敢怒不敢言的摇了摇头,努力的抿紧了嘴。

    金玉看的一笑,将白棉布绑好,温和道:「好了,七爷试试。」

    「这就好了!」韩长云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小腿,白棉布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鲜血渗出来,拔出来的箭矢血淋淋的扔在一旁,格外的触目惊心。

    金玉‎​​‎​‏‎‏​‎‏​‏‏‏笑眯眯的点点头:「好了,只是伤口有些深,七爷这几日就莫要骑马了,得好好养一养。」

    韩长云胆战心惊的看着箭矢尖上挂着的碎肉,欲哭无泪:「剜了那么,那么大一块肉,我,会不会残废了。」

    「......」金玉哑然失笑:「怎么会,七爷想多了。」

    韩长云松了口气,转头抱住韩长暮的大腿,干嚎起来:「大哥,我要喝大骨汤!」

    「......」韩长暮淡淡道:「我看你该喝猪脑花汤才对。」

    韩长云一脸茫然:「为啥?」

    「吃哪补哪。」韩长暮淡淡道。

    「......」韩长云哽住了,打了个嗝。

    他不傻,他才不傻呢,谁说他傻谁才是长了个猪脑子!

    韩长暮看了眼韩长云青白的脸色,还是心生不忍,淡淡的吩咐金玉:「去把这些东西烧了,箭矢,」他略一思忖,拿起箭矢仔细查看。

    这是最寻常的箭矢,随便一个铁铺便能做得出来,上头没有任何标记。

    对找到

    追杀韩长云的那些人的来历没有半点作用。

    他把箭矢递给金玉:「箭矢找个稳妥的地方扔掉,其他沾了血的东西,还有小七的这身衣裳都烧掉。」

    金玉应了声是,把箭矢和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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