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必须让他尽早醒过来,只有他有所动作,才能知道那些人究竟还有什么计划。

    韩长暮面沉如水的盯着府医:“你听着,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务必要让孟岁隔在两日内醒过来,能做到吗?”

    威压之下,府医紧张的满头是汗,腿肚子直打转,满口苦涩的哆嗦道:“小人,小人,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务必!”韩长暮淡薄说道。

    府医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这,这,是,是,小人再去斟酌,斟酌个方子。”

    韩长暮点点头:“去吧。”

    府医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飞奔出去,刚一出门,他便歇了口气,整个人大汗淋漓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冷临江抬头,看了眼站在院子里,不停的喘着粗气的府医,无奈的拍了下韩长暮的肩头,摇头叹气:“久朝,你看你严肃的,都快把人吓晕过去了。”

    韩长暮捏了捏眉心,沉吟不语。

    一时间无人说话,书房里安静了下来,姚杳神情复杂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孟岁隔,生出些百感交集的心绪。

    这倒霉孩子太惨了,受了伤险些没命,勉强保住了性命却又心智受损,别是最后醒过来人也疯癫了吧。

    韩长暮思忖了片刻,走出了书房,叫过金玉,沉声吩咐道:“从今儿起,你要安排人手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错眼的盯着孟岁隔,不管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不管他醒来之后会去哪,都要有人跟着。”

    金玉愣了一下,有些恍惚:“是明跟还是暗跟?”

    韩长暮颇有成算的淡淡道:“一队人明跟,一队人暗跟。”

    姚杳和冷临江也跟了出来,正好听见韩长暮这句话,她不动声色的转头,瞥了一眼榻上呼吸微弱的孟岁隔,低声问道:“大人是要,打草惊蛇?”

    韩长暮看了眼姚杳,目露赞赏,点头道:“不错,正是要逼他们自己现身出来。”

    眼下孟岁隔的情况,除了让府医全力医治之外,也再没有旁的更好的办法了,韩长暮三人便去了议事的偏厅。

    三个人劳心劳力的忙活了一整夜,不停不休,没吃上一口饭,更没喝上一口水,现在心绪陡然松懈了下来,才察觉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了。

    金玉早就料到了今夜会忙乱不堪,早早的便让灶上备了热汤热饭,这时候端上来,不凉不烫,正好入口。

    金玉做事妥帖,并没有准备太油腻的菜式,一碗香甜软糯的燕窝粥,配上几碟小菜,极是清爽可口。

    姚杳喝了一口又甜又滑的燕窝羹,又妥帖又舒适,她的心神松懈下来,惬意的靠着椅背,微微眯起双眼假寐。

    暗沉沉的深夜里,天边一丝微明,映衬的四下里更加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议事厅里灯火通明,缭绕着令人心安的静谧与安宁。

    夜风将窗纸吹得哗啦啦响个不停,给深寂的夜平添的几分诡谲阴森。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冷临江饿极了,大口大口的吃着,但是他心不在焉的,什么珍馐美味都根本尝不出味儿来。

    玉华山上遍布了无数禁军和内卫,人数之众,是难以想象的,冷临江始终难以相信,这样守卫森严的地方,会隐藏了成千上百的歹人,若说有一两个宵小之徒混了进来,倒是有可能的,但若是说成千上百的歹人隐藏在山上,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久朝,你说这山里会有多少他们的人?”一想到广袤的玉华山里藏了那么多宵小之徒,冷临江便如芒刺在背,只觉遍体生寒,每一步都走的心惊肉跳。

    韩长暮摇了摇头:“能布下这么大一个局,要动用的人手定然少不了,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天然便占了几分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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