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惊一惊他们,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姚杳仍旧微阖双眼,漫不经心道:“他们自以为筹谋万全,猝不及防之下必然会露出破绽的。”

    “这话是不错,可是,”冷临江懊恼的重重捶了下桌案:“可是这山这么大,咱们如何才能猜得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万一惊错了地方,那可就是白耽误工夫了!”

    “他们的藏身之处必然十分隐秘,深山密林的,费那个功夫瞎猜什么,倒是,今日赐宴有些不对劲。”姚杳微微一顿,陡然睁开眼,慢腾腾的开口,话中明显别有深意:“有两个最该出现的人却没有出现,他们俩可是最不甘寂寞的,尤其是代善,进京之后上蹿下跳蹦跶的厉害,圣人赐宴这么大的事儿,明里暗里有那么多热闹,他们竟然舍得缺席?”

    “不错,我也是奇怪,代善和拓跋伏允都告了病,尤其是代善,说什么水土不服,病的都起不来了,拓跋伏莹倒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她夹菜的时候,手有点抖。”冷临江也想起了方才宴席上的情形,不禁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方才他虽然只待了一会儿便筹谋大事去了,但是他格外留心这几个爱挑事的祸头子,仓促一瞥,还是察觉出了不妥。

    姚杳屈指扣着桌案,呵呵冷笑两声:“他都来了好几个月了,这会儿才水土不服,他是反应迟钝吧?”

    冷临江不知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只怕他不单单是反应迟钝,还是傻吧。”

    姚杳挑了挑眉:“少尹大人,你怎么知道代善是真傻,不是装傻?”

    冷临江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能装傻的都是自诩是聪明人,总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那一日,代善又胆小如鼠,狠狠的吓一吓,说不定就露出马脚来了。”

    姚杳挑眉,干笑两声。

    呵呵,自家少尹大人说话总是这么高深。

    “嘿,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呵呵两声是在嘲笑我!”冷临江翻了个白眼儿。

    “没有没有,少尹大人听岔了,卑职又不傻,怎么敢嘲笑大人。”姚杳浑不在意的弯唇一笑。

    “......”冷临江无语,嘁了一声。

    韩长暮的神情格外淡薄:“旁人不好说,拓跋伏允心机深沉,即便有什么别的打算,也不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的。不过,代善胆子小倒是真的,只是难办的是,”他看向姚杳,微微一顿,他显然也赞同冷临江的话,既然一时半刻在别处无从下手,那不如柿子捡软的捏,敲一敲山震一震虎,念及此,他屈指轻叩书案,冷肃道:“让谁去吓他最合适呢,既要把他吓得露出马脚,还不能真的把他吓出好歹来,这分寸的拿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可不相信代善是真的病了,是毫无缘由的不在宴席上露面!

    他这样想着,便抬眼望住了姚杳。

    而冷临江也心有灵犀的望了过去。

    姚杳眉心一跳,惊恐的逃开老远:“别看我,我可干不了这活。”

    “怎么干不了,你生的一脸凶悍,吓人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冷临江笑嘻嘻道。

    姚杳扬了扬拳头,气的杏眼圆睁:“你再说一遍!”

    “二十两金。”韩长暮轻咳了一声,不疾不徐的开口,定定望住姚杳,眸底闪着狡黠微光。

    姚杳顿时弯起一双杏眼,笑容清凌凌的,坦坦荡荡的,没有半点世俗杂念:“大人放心,卑职定不负大人所托,卑职定然把他吓得除了真话,别的什么都说不出。”

    冷临江呵的一笑:“阿杳啊,你这腰还能再软一点吗?”

    姚杳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连古来圣贤都免不了为五斗米折腰,我这么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弯弯腰怎么了!”

    冷临江撇嘴,做了个欲呕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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