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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子不安的来回踏着,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听到这话,众人有些猜不透永安帝的意思。

    不,应该是他们一直都猜不透永安帝的意思。

    摊上这么个高深莫测,心思诡谲的圣人,当真是,他们,天大的福气啊!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冷了下来,有些尴尬。

    王敬宗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提着马鞭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启禀陛下,微臣虽是文臣,但少时也曾习过弓马,虽不敌武将百步穿杨,但微臣愿意拼力一试,博陛下的赏。”

    王敬宗这么一开口,众人顿时齐齐的松了口气。

    看看人家,不愧是天子近臣,这叫一个会说话,善于揣测圣心,只要圣人说话,就绝不会让这话掉地上,总会稳稳当当的接下来。

    这王敬宗,仕途不可限量啊!

    王敬宗开了个好头,当了这个出头鸟,后头踊跃冒头的人便层出不穷了。

    “陛下,臣也愿意一试。”

    “陛下,臣也愿意一试。”

    “陛下,不知道彩头是什么?”

    “陛下,彩头不丰厚,臣可是要泄劲的啊。”

    “你泄劲算什么,彩头不丰厚,臣不光要泄气,还要给他们的马都下泻药。”

    此言一出,气氛终于轻松活跃了起来,众人哈哈大笑。

    永安帝也乐不可支,指着冷临江笑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皮猴儿,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才能放过他们的马?”

    冷临江佯装冥思苦想了半晌,才一脸苦恼的凑趣道:“微臣惦记陛下书房里的白玉双鱼镇尺许久了,还有去年上元节陛下得的那盏二十四面水晶琉璃走马灯,对,还有那副溪山行旅图、玫瑰釉压手杯、甜白花菰,哎呀,微臣想要的太多了,实在是挑拣不出来,还是陛下赏什么,微臣就要什么吧,总不能太贪心不是。”

    “你还说你不贪心,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永安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冷临江的目光,愈发的温和慈爱,怜惜纵容之意溢于言表:“行,这样吧,只要你今日能围猎前三,你方才说的那几样,朕都赏给你了,朕还额外多给你一个赏赐。”

    听到这话,众人皆惊,要知道方才冷临江说的那几样,都是圣人的心头好,价值连城的宝贝,任谁家能得到一样,都是要供在祠堂里当传家宝的,等闲是不叫外人看到的,保不齐以后还会引发兄弟阋墙,夺产惨案呢。

    如此贵重的宝贝,圣人就这样轻飘飘的都赏给了冷临江,这怎能不叫人眼红呢?

    有些人嫉妒的眼睛都要喷血了,可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他们这等凡夫俗子,如何能与长公主之子一较高下呢。

    罢了罢了,看看得了。

    被众多或是艳羡、或是嫉妒、亦或是嘲讽的目光围观着,冷临江倒是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陛下,那微臣可不可以问问,陛下还要额外多给微臣一个什么赏赐?”

    永安帝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朕打算给你赐一门好婚事,将方才那几样搁在你的聘礼中,给你添添喜气。”

    “噗嗤”一声,冷临江喷了,呛得连连咳嗽,脸都变了颜色:“陛下,陛下,你别坑微臣了行吗?”

    永安帝一脸诧异:“你是朕的亲外甥,朕怎么会坑你?朕肯定会给你赐一门合你心意的婚事的。”

    冷临江摆手摆的急切,连连后退:“陛下,陛下,饶了微臣吧,赐了婚,微臣那一院子的美妾可往哪塞,打发了哪个微臣都舍不得。”说着,他退了几步,正好退到了韩长暮的身旁,情急之下,他一把将韩长暮推到了前头,急赤白脸的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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