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韩世子的后宅还空着,正缺一位世子夫人,陛下你有做月老的兴致,不如给韩世子牵牵红线。”
韩长暮的脸色也变了,没想到冷临江会把他推出来挡刀,他素来又不是个软和人,不像冷临江那般会说俏皮话,一时间愣了愣,才硬邦邦的开口:“这个,陛下,微臣,微臣尚未立业,不着急,成家。”
“如此,倒是甚好啊。”永安帝看了看冷临江,又看了看韩长暮,不知道冷临江是猜到了自己想借韩长暮的婚事来掌控他,还是误打误撞的把韩长暮推了出来,但是这是个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备的好机会,又岂能错过呢,他索性就做个顺水人情的好。
看着这两个人一脸难色,永安帝脑中灵光一动,突然冒出了个刁钻又好用的主意。
他笑呵呵的扫了眼众多朝臣,目光格外在拓跋伏允和代善的脸上顿了顿,将此事一锤定音:“这样吧,君无戏言,朕既然说了要给你们两个赐婚,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但是,既然是赏赐,朕总得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接了,这样,今日狩猎,你们两个若能进了前三,朕就赏赐你们自己挑选婚事的权利,你们可以挑,也可以不挑,若你们进不了前三,那么真就要在进了前三的朝臣家中择两个适龄女子给你们赐婚,到那时,你们若是拒绝,就是抗旨不遵了,如何?朕这两条路,你们可还满意?”
冷临江和韩长暮面面相觑,一个脸上满是愧疚自责,一个脸上溢满了无奈苦笑。
韩长暮自然知道冷临江是无心之失,只是误打误撞将他推到了前头。
而永安帝却也并非是临时起意,他只是借着冷临江的话,做了个顺水人情。
“陛下,微臣有话想说。”拓跋伏允打破了短暂而尴尬的寂静,越众而出:“陛下,微臣之妹付莹公主正值妙龄,容貌端丽,蕙心纨质,早就仰慕大靖风土人情,郎君俊雅,此次前来,便是想在大靖给伏莹择一佳婿,陛下,微臣愿意一试,还请陛下成全。”
永安帝看着拓跋伏允,只沉默了片刻,便笑出了声:“伏允太子客气了,伏莹公主朕也是见过的,品貌俱佳,是一门好亲,至于跟谁结亲,还的看伏允太子的本事和手段了。”
这边是应下了此事,只要拓跋伏允能够进入前三,拓跋伏莹便有机会跟冷临江或者韩长暮结亲。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顿时都不那么好看了。
冷临江也就算了,一介文官,顶了天不过是入阁,成就一代权臣。
可韩长暮却不一样了,他是韩王世子,将来是要继任韩王的王位和兵权,掌十万铁骑,戍卫剑南道的,若他的妻室是吐谷浑的公主,这一颗心最终会向着谁,可就难料了。
众人心思浮动,游移不定间,便已经有人纷纷请命一战,也不管家里有没有适龄的女子,就算是没有,也不能叫吐谷浑的劳什子公主捡了便宜!
如此一来,赐婚的一滩水便被搅浑了,猎场上的气氛隐隐有些剑拔弩张。
韩长暮抬了抬眼,正好和拓跋伏允对视了一眼。
拓跋伏允微微挑眉,朝着韩长暮拱了拱手。
韩长暮不惊不怒,遥遥还了一礼。
金玉这时候牵马上前,将缰绳递给韩长暮,忧心忡忡的低语:“世子,属下看圣人和拓跋伏允来势汹汹,这是非要给你定下一门亲事才肯善罢甘休。”
韩长暮波澜不惊的慢慢道:“不妨事,原本这件事是很棘手,但拓跋伏允这么一搅和,反倒化险为夷了。”
金玉愣了一下,不知这话该从何说起。
冷临江牵着马走过来,一脸歉疚:“久朝,对不住了,是我连累了你。”
韩长暮不以为意的拍了拍冷临江的肩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没有你,也会有旁人,圣人不会看着我不娶妻,也不会让我胡乱娶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