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赫连文渊跳下马来,警惕的望了望面前这些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和动作,退到韩长暮身边低语:“公子,看来也是要渡河的。”

    看这些人的样子,应当是哪个商贾人家偷运违禁品,还请了护卫。

    韩长暮不以为意的点头,翻身下马:“不管他们,子时换岗,咱们先走。”

    他可没有功夫深究这些人的细枝末节,更没有把这些走马的护卫放在眼中。

    他知道身家丰厚的大商户,譬如周家,走马行商时,请的护卫往往不俗,多是镖局和军里下来的人。

    而眼前这些人,显然只是寻常的护卫,会些功夫,走马经验多一些罢了。

    赫连文渊神情凝重:“好,公子,那咱们先到前头去吧,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就换岗了。”

    看着韩长暮下马,孟岁隔姚杳等人也纷纷下来,相互之间没有交谈,却很默契的跟着赫连文渊往前走。

    萨宝一行人愣住了。

    萨宝口中的李兄弟原本想要上前,阻拦一二,不想这一行人逼近了,他才发现,这些人虽然看着散漫,可踩上枯枝却毫无声音,一路走来都安静的吓人,别说脚步声了,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这群人是个顶个的好手,得罪不得。

    他低头跟萨宝说了一句。

    萨宝脸色一变,忌惮的望向韩长暮一行人,带头向后退了一步。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识趣的向后退去,留出一条窄窄的道。

    韩长暮一行人牵着马,目不斜视,走到河边,找了个避风背光的地方,纷纷盘膝而坐,静静等着。

    这一路走过来,姚杳意外的看到了两个熟人,正是在船上献了一舞,装聋作哑,被人称作圣使的哑女,而另一个则是那个弹胡琴的老者。

    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的忘了韩长暮二人,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二人,在看到二人时,两个人的脸色连变都没变,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姚杳神情一滞,警惕心大起。

    她想了想,不动声色的挪到韩长暮旁边,轻轻抬了抬下巴。

    韩长暮挑了下眉梢,意思是他也看到了。

    夜渐渐深了,星芒越来越明亮,月色反倒暗淡了几分,只有几缕若有若无的微光。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赫连文渊冲着韩长暮微一点头。

    韩长暮冲着孟岁隔等人打了个手势。

    几人齐齐起身,脚步轻快,而驮马行走时,竟也没有发出声音。

    萨宝和李兄弟仔细一看,却见那驮马的蹄子上,不知什么时候都裹上了厚厚的毡毯。

    二人对视一眼,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水声哗哗,在远处看起来细细流淌的葫芦河,走进了一看,月光下竟是水流如练,奔腾湍急。

    河水冰裂刺骨,虽然几个人都穿了长到膝头的革靴,踩在河里久了,寒意还是渗了进来。

    几个人紧紧抓着缰绳,安抚着战战兢兢的马匹,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往对岸走去。

    那被称作圣使的哑女看着这一幕,微微上挑的双眸眯了眯。

    她显然认出了韩长暮二人,只是故作不识罢了。

    她看着韩长暮这一行人走到了河中央,却只听得到河水一如方才的流淌声,并没有水鸟被惊动,她不禁眉心紧蹙。

    这是怎样的一群人,功夫怎么会如此之深,在水里这样走着,带起的水花都格外细碎微弱。

    葫芦河河面窄,水深也不过刚刚及膝,若赶上两岸芦苇茂盛之时,驱马过河是最不易被人发现的。

    韩长暮等人动作极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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