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子呼吸绵长不绝,可胸口却没有半分起伏,气息显然都沉了下去,吐纳功夫练得极其精粹。

    他心中一凛。

    这韩小子看着二十七八岁,内家功夫已练得十分深厚了,实在不容小觑,只是不知道他的拳脚练得是不是扎实。

    他默了默。

    许多年轻后生为了图快,只练了些花拳绣腿,连马步都还蹲不稳当呢,就急吼吼的去练吐纳内功,实在是练武练得偏了,打起架来,就难免会腿软手软了。

    想到这里,他收回心神,去看那其貌不扬的小姑娘,也觉得并不那么其貌不扬了。

    小姑娘的脚尖儿在干燥的泥土里踢来踢去,看似是没有章法的胡乱踢着解闷,却硬生生的没有带起一点尘土,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随便一个婢女模样的小姑娘,却把片叶不沾身的轻功,练得如此的炉火纯青。

    这是一个王府的长史出门该有的阵仗吗?

    这不是个长史吧,是个离家出走的世子吧。

    徐翔理胡思乱想的,却无意间窥见了几分似是而非的真相。

    看他没有深究,只觉得眼前这两个人是厉害角色,便端正了身子,收起那最后一分轻慢之心,正襟危坐的缓慢开口:“不知韩长史说的到底是什么事,还请直言相告。”

    韩长暮一直背负着手,不骄不躁的等着徐翔理,听到这话,听到他语气里的正视,才神情凝重道:“不知道徐戍官可听说了常乐县发生的事情。”

    徐翔理沉了脸色,慢慢道:“韩长史此话何意,谭渊信中大概提了,韩长史不正是因为此事,才相助了谭渊,才有了我手上的这封信吗?”

    韩长暮点头,继续道:“那么,徐戍官可听说了白马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