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门不结实,还是姚杳的脚太厉害,咣当一声,那门碎成八瓣儿,砸在地上。

    “谁,谁。”屋里传来一声怒吼,还没吼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呜呜咽咽。

    “小何子,进来。”片刻之后,姚杳在屋内嚷了一声。

    何登楼应了一声,挥开尘土,腾腾腾的跑到屋里。

    只见姚杳翘脚坐在椅上,暹罗商人倒在地上,嘴里堵着块不知从哪扯得破布,双手背负捆在身后,已是鼻青脸肿。

    何登楼清了清喉咙:“姚老大,这是,带回去?”

    姚杳抬了抬下巴:“带回去干嘛,刚才审过了,这老小子说,晚上还有人来他这取货,还不止一个,这些个买卖脏药的王八羔子,咱们一勺烩了吧,留着干啥。”

    何登楼回首,指着地上的破门磕磕巴巴:“姚,老大,这门,怎么办。”

    “.......”

    啊,这个,力道没收住,下脚有点猛了,下回注意,注意。

    二更一点,声声暮鼓响遍长安城,坊门关闭,城中宵禁,可里坊中却还可以随意走动。

    三更初,五味酒肆的正门,后院门和侧门都上了门板,店里烛火都熄灭了,只有门匾下的两盏风灯,随夜风起伏。

    几道人影围住了五味酒肆,随后有两人踏着墙头,轻轻巧巧的跳入后院中,随后打开后院门,放了几人进院儿。

    翻墙而入的那俩人,紧跟着跃上二楼屋顶,蹑手蹑脚的走到屋顶的最右侧,一人点了个火折子,另一人揭开一片屋瓦,就着微光向下望去。

    只见屋内黑漆漆一片,床上侧躺着个人,块头挺大,面对着墙一动不动,睡意正沉。

    屋顶上的两个人冲着院中众人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