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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雀无声的寂静,被南宫越出声打破。

    收回挡下酒水的盘子,南宫越轻声直问:“可有伤到哪里?”

    “还好,只是被吓到了。”悦瑶的目光却是在被桌子压着的李婉儿身上。想泼酒让她出丑?门都没有!

    就这种雕虫小技的把戏,上一世悦瑶不知看了多少!

    众人一脸恐惧之色的看着悦瑶,没人敢上前掺扶李婉儿。就连站得最近的几人,也一连后退。仿佛都在害怕,离得近了,是不是也会飞出一张桌子……

    这可是榉木方桌,若不是练过的,只凭一己之力,定然是抬不动。何况是个妇人一脚之力?

    更何况,方才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这李氏不过是脚下滑了,无意将酒撒向悦氏。可悦氏踢桌而起,明明就是蓄意而为!明目张胆的报复啊!

    “夫、夫人。”待在李婉儿身旁的小丫鬟,跌跌撞撞的挤过人群。

    可那榉木雕制的方桌,哪是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能搬得动的。就算有李婉儿一同使劲,也不过挪动分毫罢了。

    小丫鬟急得哭眼抹泪,歇斯底里的唤来楼子里的伙计,四人合力方将桌子给抬了起来。

    之前端庄的大家夫人,此刻被汤水烧了一身,胸口上沾满了菜叶子、粉条子,狼狈的模样,不仅是悦瑶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李婉儿怒红了脸,虽一身的狼藉,却还自持礼仪的向许瑞和李泰行礼请辞。今日之仇,她来日必报之!

    一场宴请,随着主家离去,不欢而散。

    悦瑶是与两位大人同时离去的,上车前,许瑞玩笑的道了句:“曾闻悦老板睚眦必报,真是名不虚传。”

    悦瑶淡笑不语,自己敢做,自然不怕别说。送走了许瑞和李泰,悦瑶也上了马车。

    “南宫越,既然是她自己回来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靠在南宫越的后背上,悦瑶闭目而言。

    马车依旧平稳前行,只听南宫越清冷的声音回道:“我与她早就没有情份了。如今再见,已是路人。”

    他的人生,以前只有悦瑶,余生也只会有悦瑶。

    甜甜的笑起,挽住南宫越的手。悦瑶无比庆幸,自己能遇到南宫越。活了两世,南宫越是她生命里,唯一表里如一的男人!哪怕那个曾经收留她的男人,都不曾这般真心待她。

    不,或许那个人,压根就没有心吧!

    上一世,她活得孤独、艰难,尝尽人间百味、万难苦楚。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要为身旁这个时时宠着她的男人而活;要为那一双温暖了她的儿女而活。

    打着凤家旗的马车,停在凤宅门外。哭红了双眼的小丫鬟,举凳搀扶,却被李婉儿一把推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提着被汤汁浸湿的裙脚,从小丫鬟身旁走过。

    自打李婉儿回了凤宅,宅子里的下人们皆退避三舍。而那一身的狼藉却成了下人们,议论的谈资。

    他们都好奇,自家这个手段无比厉害的主子,打谁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

    而清洗一番的李婉儿,第一件事,就是问允文回来了没有。

    平日侍候的婆子,急忙上过来回话。“回来了,方才回来久。听说,这会儿子正在补眠。”

    砰的一声,李婉儿面前的铜镜,倒在桌上。吓得身后梳发的小丫鬟,急急跪倒在地。那婆子也被吓得不轻,埋着的头上,滴滴汗珠子滚落。

    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李婉儿起身,去了吻星阁。不等小厮去通传,径自上前,一脚就将那紧闭的房门踹开了。

    巨大的响声,把里屋内睡着的允文惊醒。然,却见是李婉儿,连忙起身过来。

    “这是怎么了?”扯了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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