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卧,一时间安静极了…

    到得最后,林义把录取通知书塞了回去,放到梳妆台上的时候,看到了由于两人争抢录取通知书而掉到地上的日记本和笔。

    林义弯腰捡起,拍了拍灰尘,坐在床尾故意说着:“笔记本掉地上了。”

    没有得到回复,床上还是静极了。

    “1995年,8月31号,晴天,晚…”

    林义拿着合起来的日记本开始按照“习惯抬头”胡说,眼睛却瞄着床头,不过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又僵持了一段时间,林义撇了撇嘴,把日记本和笔放到梳妆台才离开,出来的时候还顺带关上了门。

    毕竟是早秋,夜晚的水库有着一股凉风,看着水波粼粼里泛起的昏灯渔船,听闻着堤坝上几十来个小孩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避开那些躺着的、坐着的、摇着蒲扇的大爷大妈。找了个相对独立一点的草坪,在鸡鸣犬吠、虫草啾啾里,林义双手抄在脑后,仰躺在堤坝上开始观测着天上的星星…

    夜空中的星星繁多,但林义能够分辨的也仅仅是北斗七星而已。自从小学二年级的语文老师说过这个勺子星座后,几十年来一直能清晰的找到它们。

    夜空里总是有星星在晃动,不懂事时,一直以为那就是流星;后来才知道大概率是飞行器,尤其是飞机。

    看着那一亮一暗的红色闪烁,要是搁那些迷信的老人眼里,也许这又是一个火德星君吧。

    不知何时,他突然发现好多星星开始了变换,慢慢幻化成了一个端庄得体的女人。

    女人的脸越来越清晰,陡然间,她好像从大学讲台上变魔术一般,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换了气质,换了地方。端着饭盒,从高三教学楼下面的石子路上款款而行,然后在蜿蜒里去了食堂…

    “孽缘啊!”许久,林义感叹一声…

    习习夜风,伴随着小树的摇曳,看到零零落落在草地上困觉的壮年、老人。林义也学着他们,迷迷糊糊地开始睡着了。

    这个天睡在水库边就是凉快,一点也不用担心热的粘糊;但也有一点不好,蚊子太多。林义是被咬醒的,惊坐起来摸着大腿肚的时候,他暗骂一声自己怎么这么笨呢。

    人家睡觉都是长衣长裤,还带着凉席涂了花露水,自己就这样简大空,不被咬才怪。

    夜间电鱼、钓鱼、网鱼、捡田螺、捞虾米的人很多。玩耍的人更多,更有甚者还搬出了八仙桌,一盏煤油灯下,在堤坝上搓起了麻将。

    哗哗哗地搅拌声,让林义侧头的时候发现了大长腿,此时她半蹲着身子,正和几个叔伯看刚上来的网捕鱼获。

    走过去的时候,邹艳霞正解着一条红鲤鱼,大概八两大小。

    “给我做夜宵的?”林义眨巴着眼睛悄悄问。

    “不要脸…”细声骂着的邹艳霞,看都没看他一眼,盯着鱼网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开始发热泛红。

    大爷永远是大爷。林义回去在滕椅上刚看完了二十多页经济类书籍,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鱼香味。

    这新鲜的劲里,还夹杂些许葱姜蒜的味道,林义顿时味蕾大开,跑到厨房觍着脸问她:“可以吃了么。”

    “还等两分钟…”不过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林义要去掀锅盖的手,瞬间打了过去,“又跑不了,你急什么。”

    夜宵清淡丰富,有鱼有花生米,还有一碟凉拌海带丝。

    林义边吃边夸她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说到中大也不愁被饿死了。

    “吃就吃,闭上你的嘴。”被说到她不愿意提的地方,顿时火大,口上说着,脚还在下面轻轻踢了他一下。

    “拜托,闭上嘴还怎么吃?”林义侧头对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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