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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十九皱了皱眉:“就我之前说的,寻死也好,打胎也好,她跳水这一举动,太过浮夸,她真是那么爱曲天歌,怕瑞王通过她牵制曲天歌,一个人在营长之内,弄点藏红花茶喝,忍着点痛,这孩子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太后怕她落水体寒,送去过藏红花茶,她给倒了。”

    许舒神色一紧:“还有这事,这哪里是要落胎,这分明是要保胎啊。”

    “可不是。”

    “会不会是一开始想弄死,后来又不舍得了?”

    唐十九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我还是那句话,真想弄死就会悄悄的弄。”

    许舒靠在了椅子背上,轻轻叩击着椅子把手:“所以说,汴沉鱼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在草丛里,遇到的那个和汴沉鱼说话的男人吗?”

    许舒点点头:“记得,矮胖一个太监,后来我找遍了整个车队,也没找到这个人。”

    “因为第二天,有一批人离开了。”

    “皇后和乾王?”

    唐十九点点头:“对,那天夜里,皇后说头风发作,不能随性,提出让乾王陪她回京,那个太监,或许就是跟随皇后等离开了。”

    许舒看向唐十九:“你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乾王的。”

    “什么?”

    “或者说,那个孩子,乾王本就知情,所以晋王宣王等,才会早早知道了汴沉鱼怀孕的事情。”

    许舒绷直了身体:“唐十九,你都在说什么你知道吗?按照你的说法,这孩子,是汴沉鱼嫁祸给老六的?老六能这么傻吗?”

    “能,因为他说过,汴沉鱼为他付出了很多。他对汴沉鱼,有太多的放不下和舍不得,这个孩子,足够毁了汴沉鱼的一切,所以曲天歌才抗下了这个锅。”

    许舒却不信:“不是我信不过老六,只是你越说,我越觉得牵强了。你该不是心有不甘,所以扯这些鬼都觉得不信的东西,来安慰自己,给老六开脱吧。”

    不怪许舒会这样想。

    唐十九也无从解释自己这个设想是从何而来。

    或许如许舒说的,带着几分自我安慰,总是不愿意相信,曲天歌真的背叛过她。

    可她心里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得到,这件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许舒已经被她说的头大了。

    “好了好了,等你有确凿证据,你再来找我,大晚上的,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去弄死汴沉鱼得了,左右一切症结所在,就是汴沉鱼,无论她是谁的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死了,一切都干干净净,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我出手。”

    好吧,和许舒的沟通,大约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她显然,更相信真凭实据。

    对于唐十九这些完全摸不着边际的猜测,不感兴趣。

    唐十九的兴奋劲也过去了,她自己回去,好好捋捋,有些东西,也不能光靠第六感和猜测,大胆猜测无措,仔细求证才是真。

    “不用,你继续忙吧。”

    “我的狗都给你吓跑了,我和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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