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它肯定要疯。
说来道观在本地还是很有声名的,先前林宁不在时,商三官他们将道观经营得很好,也有常常路见不平,便让香火一直旺了下来。
林宁不靠这个,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听”来上香的信众心声,以及道观内其实供奉的是吕祖,也就是她师父。林宁每天三炷香的供奉,她师父是能感应到的,师徒俩就当这是日常交流了,其余信众的祈求她师父才懒得回应,将爱信不信,不信滚贯彻到底。
林宁胡乱想着来到了后殿,猪笼草就在这儿,正一脸深沉地盯着一个绿衣女。那个绿衣女正在和辛十四娘说话,只是她可没有忽略猪笼草深沉的目光,神情越来越紧绷,冷汗都下来了。
再看那绿衣女,绿衣长裙,腰细如蜂,不盈一握,婉妙无比。
林宁定睛一看便明白了,悄咪咪和白皇后说:“那是只绿蜂。”
也难怪猪笼草像个痴汉一样盯着人家。
林宁见人家身上没什么黑气,想来并不是只恶蜂,就拎着猪笼草的后颈,把它拎起来不让它再盯盯盯盯人家了。
辛十四娘莲步款款而来:“道君。”
又朝林宁肩上的白皇后施了一礼:“小娘子。”
稍后说了下那不敢过来的绿衣女,“她叫小绿,如今在青州一戏班中唱青衣,我等都喜爱她性情温柔,音色宛转滑烈,动耳摇心。”
林宁冷不丁想:‘幸亏没叫小青。’
再抬眼就瞧辛十四娘欲言又止,“她有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辛十四娘便直言道:“小绿在那戏班中唱青衣,本是还班主的人情,并非长久做这个的,偏近来有一凡人轻浮浪荡,对小绿起了色心,又那人是青州同知,班主慑于他的权势,小绿便寻我来想法子。”
林宁还没做什么呢,猪笼草就:“汪!”
辛十四娘:“?”
林宁对辛十四娘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过身往旁边走了几步,抽着嘴角对这次和白皇后趴在同个肩膀的猪笼草说:“我说就算你能帮她,可她也不能对你‘以身相许’的,那不就是羊进虎口。”
白皇后语气平平道:“拒食训练的效果已经过期了吗?”
猪笼草立刻缩了缩脖子,还把脑袋缩到了林宁的肩膀下,只留两个前爪。
林宁立刻对白皇后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叫真一物降一物啊。
——不,是跨食物链阶层的碾压。
在按住傻狗子后,林宁这才转过身去对辛十四娘说她正好要去青州,这件事她来办。
辛十四娘眉开眼笑道:“谢过道君。”
她将此事和绿蜂说了,叫小绿的绿蜂战战兢兢过来,声如蚊呐道:“谢过道君。”
猪笼草慢慢爬上来,露出了眼睛。
小绿顾不得其他,只管僵硬地挪到了辛十四娘背后,几乎要哭了。
林宁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只问清楚那个浪荡子叫什么,转瞬间就消失在原地,这样对人家才更好吧。
青州
林宁没用多久就打探清楚了那个浪荡子的生平,此人姓韦,叫韦厚山,出身官宦人家,为人极为放荡好色,家中凡是有点姿色的婢女,仆妇都无不被他奸-污过。他曾携带数千金发誓要找遍天下名妓名伶,凡是繁华热闹有妓-女的地方,他都要去看看。
幸而有他叔父约束他,若是他去嫖-妓,那就痛揍一顿,如此反复。
韦厚山在这样的高压下,不得不老实了起来,直到考中进士,他叔父对他的约束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可这根本就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越是嫖不到,韦厚山就越是心痒痒。因此在做了官后,韦厚山就越发放荡,家中妻妾半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