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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还能这般优哉游哉, 倒不是说她没把安德鲁的事放在心上。好吧, 她是说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最起码到目前为止, 林宁都还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存在着鬼魂, 魑魅魍魉倒是有很多。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林宁对安德鲁到底是怎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还是很感兴趣的, 只是他们现在在的当代犹太博物馆,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想到这儿, 林宁就对安德鲁说:“你选个说话的地方吧。”
安德鲁想了想说:“那去我家吧,我爸妈不在,邻居家的狗今天也要被送去兽医院做绝育手术了, 我想即使它回来它也会为它再也见不着的蛋蛋默哀一下午的。”
林宁:“好的吧。”
安德鲁把手中的那朵从他邻居家的顺过来的大丽花,自然而然递给了林宁, 等林宁接过去后,他就把滕出来的手插-进了套头衫前面的那个兜里, 还问:“你开车来的吗?”
林宁:“嗯。”
安德鲁理直气壮道:“那你来开车。”
林宁笑了笑:“行啊。”这根本就不存在谦让的问题吧, 这家伙可能会开车,但以他现在的年纪还有他在除了代码外其他方面都不怎么在乎的性格, 他也应该没心思去考个驾照出来。
距离他们几步远的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目瞪口呆, 他左右看看小宅男安德鲁, 又看看光鲜靓丽的林宁, 尽管他没说什么, 但他的神情已将他现在的心情表露无遗, 而就在这之前, 他还在更远的地方,是在看到林宁后才整了整领带,信步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显然他是过来搭讪林宁的,只是没想到遇到这种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一幕。
林宁偏过头看向他。
这似乎给了西装男什么鼓励,他张了张嘴,只是安德鲁比他快,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往外发射豌豆般,快速发射着单词:“她不是我姐姐,也不是我的亲戚什么的,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问题的话。所以快省省你那快把我熏晕的雄性荷尔蒙吧,我还想让我刚吃的披萨在我胃里多呆一会儿。”
西装男恼羞成怒:“你!”
林宁好声好气道:“先生,为什么不把你放在裤兜里的订婚戒指拿出来戴上呢?我想你的未婚妻不会高兴你擅自将它取下的,毕竟那是她花钱订购的,不是吗?”
西装男:“…………”
林宁不再看被戳了个底朝天的西装男,转过头来对安德鲁说:“我们走吧。”
安德鲁跟着走了几步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宁眨了眨眼说:“我有在报纸上看过他们的新闻。”
安德鲁:“哦。”
林宁也没有再多说这个话题,而是看了他一眼道:“想吃热腾腾的披萨吗?你‘刚吃的披萨’是什么时候出炉的?昨天?前天?”
安德鲁哽了下:“昨天而已。”
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可藏在浓密小卷毛下的耳朵却染上了粉红色。
林宁带着笑意道:“那走吧,男孩儿。”
安德鲁:“我有名字。”
林宁从善如流地改口:“好吧,男孩儿安德鲁。”
安德鲁:“……”
林宁她这是恶趣味发作了,好在她见好就收,没把嘴巴随时能淬毒的安德鲁逗得炸毛,不过他也没跟林宁客气就是了,在上了车后就指定了一家披萨店,还说他们可以现在就打外卖电话,这样等他们开车到了他家,披萨店的外卖也差不多就送到了。
林宁没意见。
安德鲁熟门熟路的打了电话,在接待员问他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时,安德鲁想了想转过头来问林宁:“你是能吃披萨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