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扑通又跪下。“拜见师娘。”

    “好孩子,快起来。”尹家二姐儿说道。

    “你忘记了过往,今后,种家就是你的家。”种诂说道,“以种为姓,为师给你取名玉昆,你可愿意?”

    “多谢师傅赐名,弟子愿意。”于飞躬身说道。

    种诂从托盘上,取过一物,掀开上面的绸布,是一块白玉。白玉温润光泽、古意盎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种诂说道,“这块玉乃是为师的叔祖所赠,今日就转赠与你。唯望你牢记,修身持正、守节如玉。”

    “师傅教诲,弟子谨记。”于飞肃声答道。

    种诂点点头,这个弟子他甚是满意,心里早乐开了花。只是顾着师道尊严,故作严肃之态罢了。转身又取过一支匕首,递给于飞。

    “这炳匕首装饰精美,锋利无比。是从那喇嘛身上搜到的,也不知,是否与你有些关联,你收着吧。”种诂说道。

    于飞接过匕首,也没有什么异样感觉。手里掂了掂,一弯腰,顺手插在靴子里,熟练之极。

    “我的呢?我的呢?”种花花不干了,吵着要礼物。

    于飞身上啥也没有,就算以前有,也早被圆融国师扔了。他现在可谓是干干净净,一文不名。眼角忽的瞧见,墙边堆着积雪,顿时有了主意,说道,“随我来。”

    于飞蹲下身,开始摆弄积雪。种花花不明所以,蹲在一边好奇。不大功夫,一个雪人堆了出来,有鼻子有眼儿。

    小丫头乐了,一下子启发了她的想象,一会儿要堆个小马,一会又要堆条龙。于飞哪会啊?堆了半天,又堆出一个。胖乎乎、大耳朵,怎么看,都像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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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里阴森寒冷,即使大白天进去,也是点着火把灯笼。一股腥臭腐烂的气味,飘荡在监狱里,令人作呕。

    张世昌很少来这里,虽然他是典狱,这座监狱的最高长官。但是他明白,这里轮不到他做主。只要不少了犯人,他就没有过错。至于来不来的,谁会当真查他的岗?

    但是今日,他突兀的出现在监狱。一帮狱卒大吃一惊,跟头把式的,赶紧凑了过来。有搬椅子的,有倒茶水的,还有捶腿的,乱哄哄挤在他的身边儿,说着好听话儿。

    “都去忙着,溜子留下。”张世昌说道。

    见他发话,周围人识趣的走开,只留下一人,三十出头,是个罗锅儿。满脸堆笑,弓着背,凑到了张世昌跟前。

    “张爷,有事儿要吩咐小的?”溜子问道。

    “嗯。”张世昌轻轻点头,四处看看没人注意,问道,“昨儿收的四个劫匪,关在哪个号儿里?”

    “地字四号,张爷要抻量抻量他们?”溜子说道。

    张世昌阴阴一笑,不置可否。溜子晓得了,不该自己知道的,最好别问。在这个地界儿,会装糊涂的人,才能活得久。他可是亲眼见过,有人多嘴多舌,转过天就不见了踪影。

    张世昌伸手,抛出来一块碎银子,说道,“去买些酒菜,给他们送去。”溜子熟练的接住,点头应下,转身出去。若说还有什么人,知道张世昌的手段,那就只有溜子了。

    这种事儿,张世昌干的不是头一回。收了别人的钱财,在狱里弄死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是手拿把攥。唯有张世昌做的巧妙,根本查不出任何的痕迹。

    傍晚的时候,溜子给劫匪送来了酒菜,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很是丰盛。美酒有四坛,正好一人一坛。

    四名劫匪自知难逃一死,有今日没明天的。因此对送来的酒菜,只当是断头饭,欣然笑纳。一顿吃喝,各个喝的大醉,歪倒在麦草地铺上,呼呼大睡。

    过了不久,牢门打开,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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