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人,半是骑兵、半是步卒。奈何,不敢跟石彪子奓刺。一个接一个,只得顺着边儿走。从旁边过去,再整好队伍,浩荡而去。

    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家客栈。也没什么人住,空空荡荡,却是青化镇唯一的客栈。虽是破烂了点,也只能将就了。到了夜里,又听到马队轰隆隆而过。不过,只要不进客栈,种诂也懒得理会。

    于飞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今日见到大宋骑兵,记忆里是第一次。从未想过,骑兵竟是如此不堪。马骑不稳,可说骑术不精。那胆小如鼠的模样,怎么对敌?大宋就指望这些人吗?

    自从过了黄河,满目苍凉,青化镇更是残垣断壁。可想而知,当初西夏兵肆虐,这里遭受了怎样的蹂躏。有生以来,于飞对西夏军,有了莫名的愤恨。他想从军,自己带领一支人马。就如石彪子那样,威风凛凛,让敌人闻风丧胆。

    迷迷糊糊刚睡着,就有人嘭嘭砸门。“天亮了,哥哥起床啦。”

    早饭就在客栈对付,当地的饸饹面,于飞没吃过。面条儿是圆的,一根根很细,都是蒸熟的。放在汤锅里一烫,盛出来浇上臊子汤汁,撒上葱花儿,香气扑鼻。呼噜呼噜,连吃两碗,连叫好吃。

    再看石彪子,面前已经堆了五个空碗。碗不大,他基本上两口一碗。连吃了五碗,还没有半饱。

    店掌柜的双手一摊,面没了。平日里哪有如此多人?所以他准备的面食不多,只这一会儿,已经被吃的干净。

    雪已经停了,但是冷风嗖嗖,卷起地上的雪粒子,直往人脖子里钻。道上的雪化了又冻上,走在上面滑的厉害。人和马,都走的小心翼翼,速度大减。

    一出镇子,种诂吓了一跳。镇口不远,一处山坡上,此时竟拥挤着四五百号人马。携刀带枪,杀气腾腾。石彪子一声唿哨,骑兵已经冲上前去,护在了车队的前面。

    种诂仔细分辨了一下,看清楚是两拨人马。一拨儿是禁军,一拨儿却是蕃兵。两拨人火气都不小,争吵的异常激烈。眼看着,就要发生更大冲突。种诂恍然,估计是昨日抢亲那话儿。

    见到大队人马到来,两拨人都停下了争吵。不一时,分开了两个阵营,依然是虎视眈眈,狠狠的对峙着。两拨人正挡在道上,种诂无奈,下马走上前去。抱拳道,“在下种诂,不知发生了何事?”

    人群起了骚动,嗡嗡声一片。人的名、树的影,种家在延州,谁人不知?再是深仇大恨,此时,也要给种家一个面子。两拨人中都有一人,慌忙上前来,和种诂见礼。

    一人是禁军副指挥使谭庆,驻防青化镇。另一位却是羌人,名叫哲古力,属于牛家部族,加入了蕃军,任职骑兵一都军使。两人为了一名女子,互相争抢,甚至大打出手。

    两人都说自己有道理,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听的种诂头大如斗。他都想一走了之,这种烂事,真不该掺和。但是既然遇到了,总不能看着打起来。

    “两位,先约束手下军兵,各自带回。至于其他,还是坐下来,慢慢商议为好。”种诂说道。

    “先把新娘子还回来。”谭庆不依。

    “凭什么给你?”哲古力毫不相让。

    这两人眼中喷火,怒瞪着对方。两边手下,又是一阵骚动,垂下的兵器,又举了起来。小步的往前挪动,眼见着,争斗再起。

    “新娘子呢?在哪里?”于飞问道。

    于飞听出了兴趣,往前凑了凑。他们二人虽说的模糊,但大概的事情,倒是描述了出来。其中一个关键,两人都提到,有人上门提亲。这就奇怪了,一家女还能两家许么?

    “在镇里。”哲古力不知于飞是谁,但能跟着种诂,想来也是和种家有关。盯了于飞一眼,闷闷的应道。

    “这就好办了。”于飞说道,“找到新娘子问问,她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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