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嫁给谁,不就解决了么?”

    见谭庆两人都不说话,种诂来了脾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作势要走,他已经极不耐烦,再不想管这事儿。却在这时,谭庆说道,“好,就听这位小哥儿的。”

    “走。”哲古力更干脆,一声命令,转头就走。他身后蕃兵一怔,也跟着哲古力,呼啦啦向山坡下走。

    见着双方罢手,可以坐下商谈,种诂心一松,长长的出了口气。蕃汉之间,从来也没有消停过。他的父亲,花费了巨大心力,收服蕃部,却无法消除蕃汉之别。

    虽然都是宋军,但待遇却截然不同。蕃兵没有俸禄,也没有粮草军械供给。遇有战事,皆是自备粮草军械,参加战斗。即便死伤,也没有抚恤。若说没有矛盾,那是不可能的事。

    从朝堂到军伍,没人把蕃兵当自己人。面对蕃兵,禁军总觉高人一等。而蕃兵,也是夹起尾巴做人。每逢大战,必冲锋在前。战后能得些赏赐,已是很满足。

    “霹雳弹。”种诂正走神儿,猛听见于飞惊叫,浑身都是一个激灵。再看过去时,于飞已经纵身而起,一脚猛的踏在树上,一借力,身形如箭矢般蹿了出去。

    “玉昆。”种诂只来及一声大叫,整个人都呆滞了。

    于飞蹿了出去,已趁势抽出匕首,全力投掷了出去。匕首去势如闪电,叮的一声,正砸中半空飞来的霹雳弹。霹雳弹猛地一弹,斜斜的飞上半空。“轰”的一声炸开,碎片飞溅、浓烟翻滚。

    山坡上,人喊马嘶,一片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