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同袍。
老将慢悠悠的登上马车,掀起车帘儿,探头说道,“小子,把酒给我送家去。”种诂忙点头如捣蒜,他这个大爹爹,一生好酒如命,听到有美酒,觉都睡不着。
老将任纪衡,那是延州定海神针。梁适不敢怠慢,所以,老将一到,他立马答应放人。顺水的人情,不做白不做。
昨夜,梁适考虑再三,决定释放在押将官。虽不甘心,但夺权计划只能推后。谁知这场战事,来的如此凑巧?好在,已经收服了不少将官,也不算是白忙活。
西夏偷袭延州的消息,已经快马送出。援兵何时能到,梁适的心里,可是一点底儿都没有。目前,只能依靠延州驻军。最起码,也要守住十天半月不失。
种诂送了老将回来,立即面见梁适,禀报宣勇军的事。都指挥使王贵,手上掌握着一军三千兵马,不可小视。若是处置不当,怕是会激起变乱。此时,延州临敌,最怕内部不稳。
“先不要惊动王贵,密切监视。”梁适说道。
种诂点头应诺,梁适的态度,与他不谋而合。现今没有更多证据,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通过监视王贵,获得更多线索。等查清来龙去脉,再来个雷霆一击。
“大质掌机要之事,不能没有亲随。”梁适说道,“可选些得力人手,补录军籍,以护卫出入。”
“多谢大帅。”种诂起身道谢。此刻,身在经略安抚司,自然要称呼军职。梁适虽是副职,但庞籍不在,种诂也不会傻乎乎的,非得加上个副字,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正好,将石彪子等人,统统补录军籍。种诂心下暗喜,石彪子的骑兵,可是一股不弱的战力。凭他们的本事,战场上立功,那还不是手拿把攥?自会慢慢升迁。
正说着,有快马急信来报,清涧城以西,百五十里一处河谷,发现了西夏军探马。梁适惊的站起,怔怔的看着书信。良久,才觉到自己失态了。呵呵笑了一声,慢慢的坐下。
“西夏贼军,来了。”梁适说道。转过脸,吩咐梁皓,“立即召集各军主将,未时三刻,帅司议事。”
不过片刻,一队队传令的骑兵,向着四处急奔而走。他们要用最短的时间,将命令传达各个军寨。战争,随着大年一齐来了。陡然间,冷冽的空气中,又多了几分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