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流着泪,抱住了柳宝儿的头低声道。

    说着,黑衣人一把拉起柳宝儿,解下身上的一条布带,将柳宝儿紧紧的系在自己背上。再不停留,转身出了囚室,按照原路返回,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大清早,于飞就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有人潜进皇城司大狱,杀了十几名守卫,劫走了重犯柳宝儿。于飞愣了一下,怎么可能?这是皇宫啊,禁卫重重、守备森严的大内啊。于飞不信。

    香草立刻赌咒发誓,说是听內侍黄门王守中说的。说是皇上发了火,贬了王怀举去守皇陵,殿前司、皇城司昨夜当值的全都受了罚,还要大索全城,追拿要犯。

    于飞终于相信,有人劫狱,还成功遁走。那皇宫的守卫岂不是成了笑话,难怪皇帝发火,搁谁也发火。

    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转念一想,柳宝儿到底是什么人?竟有人冒死来皇城救人。恐怕这里面大不简单。

    想了一会也就放弃,这种事还轮不到自己操心。

    他看着叽叽喳喳还在连说带比划的香草,心里一动。前两天夜里,于飞捡到了一张半尺见方的皮子,皮子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事后细看却发现,上边记录了一种呼吸吐纳的法诀,还有一种好像是横练功夫的炼体法门。

    应该是柳宝儿或者是和柳宝儿打斗的黑衣人丢的。自己有无相神功,自然用不着,但是可以教给香草和元童练啊。

    这两人都是他亲近的玩伴,他们对自己也很是关爱。再大一点,就可以帮自己做不少事,有武功护身,可以安全许多。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拳脚讲道理。

    “香草姐姐,你想不想练武?”

    “舞技吗?宫里有姑姑教过,说我太笨,只能端茶倒水。”

    “宫里有人教?”于飞诧异,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你说的是舞蹈?我说的是武功,就像柳宝儿那样,飞檐走壁,单掌开碑。”

    “我习练武功有什么用?”

    “如果有人欺负你,可以打回去。”

    “打了人,会被处罚的,很惨的。”

    “可以偷偷的打。”

    “女诫有云: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

    于飞一头栽倒在床上,做呻吟状。片刻后,仍不死心,道,“若是有人欺负我,你怎么保护我?”

    “谁敢欺负你?”

    于飞死心了。小丫头太强大,三寸不烂之舌不够用。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香草,说道,“我命令你必须练武,将来保护我。”

    “好吧。”香草脆生生的答道。

    于飞怔楞了一下,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我很烦,不要理我。

    汴河是开封的命脉,河上舟楫连绵,日夜不休。汴水经杞县、睢县、宁陵至商丘东南靳水故道,又经夏邑、永城、泗县注入淮河。

    迎着晨光,一条小舟顺流而下,向东南而行。

    船头坐着一名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裙,长发被河风吹的飞舞。面容清秀,双眼有神。

    此时,她正静静的看着不远的一条小船,那条船从东水门就一直跟着,和她并行,不远也不近。

    “是何人一直跟着小女子的船,还请出来相见。”女子突然站起身,面向那条船朗声说道。

    “贫道碧虚子。”从船舱中出来一名道人,却是陈景元。

    他能出现在这里,正好拦下柳宝儿一行,却是因为胸有成竹。在与柳宝儿交手之时,他就认出了柳宝儿施展是白莲宗大悲千叶掌。明了是白莲宗有所图谋。

    当他得知柳宝儿被人救走,推测柳宝儿身受重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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