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添杯水酒,还请行个方便。”

    没跑儿了,种诂暗道。却是有些诧异,这掌柜是傻的么?身边带着赃物,竟敢自报家门,不怕给主家招祸吗?

    一转念,顿时恍然。这人以为自己是禁军,报出国舅爷名号,想要籍此吓住自己。真是够蠢。

    “你确定,要如此说辞?”种诂面现嘲讽。

    “你?你何意?”这人有些发懵。

    “尔等直罗马匪,还不束手就擒?”种诂一声厉喝。

    “杀。”马匪心知露馅,凶相毕露。扬刀纵马,向种诂冲杀过来。打的主意,自然是擒下种诂。

    “嘣嘣。”弓弦崩响,箭矢电射而来。冲前的马匪,惨叫连声,噗通噗通,四五人栽落马下。

    石彪子学了斡鲁朵战术,骑兵拼杀之时,外围布置弓箭手。此时,箭矢发威,果然犀利,一战建功。“杀。”石彪子大喝一声,骑兵骤然而动,恍如暴风一般,冲进马队之中。

    马匪悍勇,不把禁军放眼里。往常一个冲锋,禁军就七零八落,四散而逃。他们只需撵兔子一样,追在禁军身后,随意砍杀。直罗马帮赫赫威名,就是这般打出来的。

    但今日碰到了硬茬。一轮碰撞,禁军啥事儿没有,马匪这边嘭嘭落马。转眼间,七八人失去了性命。

    马匪惊疑不定,心里却直骂娘。他们的刀,砍在对方甲胄上,“当”的一声弹起,连个印子都留不下。对方一枪捅过来,顿时就是一个血窟窿。这他娘的还怎么打?

    于飞早盯上了大箱子,看长宽,可不正好装马?他灵觉敏锐,已经可以肯定,玉狮子就装在箱子里。再按捺不住,纵身下马,跨步就往木箱子扑过去。

    有马匪瞅见于飞,一刀兜头劈下。他想着捡便宜,却不知,这才是个小煞星。于飞不避不让,一把抓住长刀,顺势一拽,马匪身子一歪。于飞纵身而起,凌空一脚飞踢。

    马匪惨叫着,从马上飞了出去。就像巨石砸落,嘭嘭撞飞数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身子扭曲,气息全无。

    于飞一步跨到车前,“啪”的一掌,木箱子四分五裂。里面可不正是玉狮子,此时四蹄被捆,身上也捆着绳索,头上罩着黑布,模样甚是凄惨。

    于飞一边解绳索,一边嘟囔,“你个笨马,你不是玉狮子么?怎的被人捆成了粽子?还是叫狮子狗吧。”

    去了束缚的玉狮子,扑棱一下站了起来。晃晃脑袋,眨着眼,直往于飞怀里拱。玉狮子失而复得,于飞喜极而泣。下一刻,玉狮子一声嘶鸣,声音甚是高亢,竟与往日大不同。

    再看四周,一片混乱。数十匹马,皆受了惊吓,浑身瑟瑟发抖。无论怎么驱策,竟一步不肯上前。更有不堪的,已经扑倒在地,马上骑士,扑通一声被掀了下来。不分敌我。

    略一愣神儿,于飞捡起一杆铁枪,翻身上马。“这帮马贼,敢欺负小爷的玉狮子,咱们打回去。”玉狮子纵身扑出,不用驾驭,自己就开始攻击。阻路的,不是被踢飞,就是被撞翻。

    于飞铁枪一抖,杀入马匪群中。枪枪夺命,马匪顿时大乱。一片鬼哭狼嚎,四散奔逃。下一瞬,身后弓弦连响,一个个扑倒在地。

    一众马匪,一个也没有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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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延州城,已是半夜。但城里灯火辉耀,热闹不减。延州战火不断,已是多年没有灯会。今年大庆,引的十里八村,都是拖儿带女,家家户户赶着来观灯。

    种诂一行人,自是惹人注意。押着俘虏、抬着尸体,直奔州衙。一路跟着大堆的人群,都是瞧热闹的。

    州衙门前,也扎着花灯,是一座鳌山。鳌山上挂满纱灯,亮如白昼。山顶瀑布飞溅,山腰仙人浮现,走马灯旋转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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