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敌人妄想冲进来。
但有一利,必有一弊。秦征等人若想走,也只能冲出去。
谁知这一守,就是半个月。多亏带着军需,吃的喝的都有。要不然,困在这绝境,不等敌人杀来,自己就饿死了。
敌人每日都来,少则三四次,多则七八次。绿林人武功高强,却还挡不住霹雳弹。每次来袭,总要留下几具尸体。但随着死伤增大,敌人更不甘退走。进攻的次数,越来越多。
“敌袭。”有警哨高声示警。
秦征腾的跳起来,抓起长枪,冲向了阵地工事。月色下,敌人很分明,只有七八人。但分散的很开,每人都隔着十几步。半个月的交锋,敌人也学的聪明,不再一窝蜂的冲。
单海点燃了霹雳弹,却不急着扔。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四,不到五数,抬手扔了出去。不及落地,霹雳弹轰然炸开。敌人四散扑倒在地,依然有人被伤,嗷嗷的嚎叫。
前几日,霹雳弹扔的早了,落地时,还没有炸开。不知哪个敌人,竟逮着空子,一脚给踢了回来,在工事里炸开。一下子,霹雳军伤了四个,死了两个。霹雳军吃了亏,长了记性。
敌人个个身手不凡,闪转腾挪、反应迅速。霹雳弹的威力,似乎减弱了,越来越炸不到他们。敌人走着之字形,躲避霹雳弹,不止一次冲上了工事。霹雳军的伤亡,不停在增加。
工事后,布设着三排枪阵。一旦敌人冲来,枪阵就像潮水,一浪一浪的卷过去。绿林人再能打,也不是枪阵的对手。到如今,敌人损失惨重,却占不到便宜。
突地一阵乱,一名轻功高手,突破了枪阵。他身法轻盈,竟一脚踩踏着枪杆,翻身跳进了工事。手里双刀一展,寒光卷进了枪阵。下一刻,扑通扑通,四五人齐齐栽倒。
秦征长枪突刺,直取敌人咽喉。但此人武功高强,不避不让,双刀一挑,秦征的长枪猛颤,脱手飞出。敌人的刀锋,恍如流光,眨眼刺到秦征眼前。秦征大惊后退,刀光如影随形。
匆忙间,秦征就地一个翻滚,总算躲过这一刀。却是不及起身,敌人的刀锋,闪着寒光,又劈到了眼前,快如闪电。秦征大骇,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躲不过去了。
电光火石间,一道寒光,骤然飞射而来。挟着厉啸,直取敌人咽喉。变生肘腋,敌人吓了一跳。仓促间,回刀已来不及,只能侧身一个翻滚,堪堪避过这凌厉一击。
山壁上,一道身影纵起,直下数丈,翩然而落。脚一着地,猛地一踏,借力冲刺,凌空一剑击来。
说来慢,其实这番变故,仅是眨眼之间。敌人避过暗器,身形还未稳下,剑尖已经刺到眼前。敌人骇然大惊,匆忙举刀封架。谁知竟挡了个空,剑尖消失不见。
还未转过念头,只觉脖颈一疼。来人身法如魅,凌空敛势,陡然翻转,已到了敌人身侧。长剑倒持,避开双刀,剑尖倏地一颤,蜻蜓点水一般,已掠过敌人脖颈。
此人扔了双刀,抱着脖颈,双眼瞪的滚圆。至死难以置信,江湖之中,竟有如此轻功,高到他难以仰望。双目慢慢失去神采,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此人一死,敌人再无战心,匆匆退了回去。只是工事里,狼藉一片,霹雳军少年,几乎人人带伤。地上的尸体,分外的扎眼。
“你是?”秦征逃了一命,却没有多大喜悦。霹雳军伤亡惨重,秦征早已痛彻心肺。此人突兀出现,虽然救了自己,却难说是敌是友。他保持着警惕,不敢一丝大意。
“秦将军。”香草收剑入鞘,福了一礼。
从天而降,救下秦征,正是香草。此际的香草,比在皇宫时,个头高出不少。眉目之间,多了冷冽之气。一身黑衣,单手握剑,亭亭而立。整个人,宛如出鞘利剑。
“你是香草?”秦征认出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