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却难以置信。他多次进宫,求见二皇子,自然常见香草。只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女,怎会独身一人,出现在这里?竟还是如此高手?

    香草逃出皇宫,一路向北,找寻于飞。天大地大、人心鬼蜮,香草吃尽了苦头。还未走到并州,她已经身无分文。

    香草一个小丫头,孤身行路。偏又不谙世事,心地单纯。自然成了肥羊,被骗了个干干净净。若非一身武功,怕早叫人掠去。香草经历的拍花子、白相门儿,没十回也有八回。

    一路向北去,真格是盗匪遍地。凡是个山头,都能聚起一伙儿强人,杀人越货、抢夺民女,无恶不作。遇到这样的事,香草起先不敢杀人。但经的多了,却是不杀不解恨。

    俗话说,劫难使人成长。香草一路北行,一路磨难。一路经历,一路成长。褪去懵懂青涩,锋芒磨砺而出。

    还未去到辽国,却在一日,先撞见了僧录司。一处山谷里,僧录司的高手,正与皇城司酣战。两边势均力敌,打的热火朝天。

    香草适逢其会,躲在一边。她认得皇城司服饰,却不知对手是何人。冷不丁的,有人喝叫“辽狗,受死。”香草一下恍然,原来是辽国人。恨意顿生,拔剑杀了出去。

    香草剑法犀利,无人可挡。皇城司得人相助,趁势发威。僧录司顿时不敌,扔下一地尸体,逃之夭夭。

    从那日起,宋辽边境上,多了个女剑客。神出鬼没,剑法犀利。只要遇着僧录司,从来没有活口。僧录司上下,恨得牙根痒痒。奈何武功不济,拿香草无可奈何。

    僧录司设下圈套,想引出香草围剿。但香草轻功高绝,虽中了埋伏,却杀出包围,轻易脱身,追都追不上。

    此后,香草加了小心,行踪更加隐秘。每次现身,必有僧录司殒命。一时间,僧录司风声鹤唳。

    但近一段时日,僧录司突然消失。皇城司的人,也撤出了边境。似乎受到了指令,不再与僧录司争斗。没过几天,辽军撤兵。边境上,一下安静了下来。

    香草没了对手,也不再流连边境。打起精神,向着辽国上京而去。她听师傅说过,掳走二皇子的人,乃是辽国圆融国师,此人住在木叶山。只有到那里,才能找到二皇子。

    结果没走多远,她竟发现,僧录司的暗探,正秘密向麟州去。香草虽然奇怪,却不欲多事。谁知,几名暗探在酒馆歇脚,一番无意闲聊,却惊呆了香草。

    “哥哥,你说这事儿,到底靠不靠谱?”一人问道。

    “靠不靠谱?”另一人端起酒,仰头灌进嘴里,哈出酒气,接着说道“那是你我操心的么?”

    “若真是那小皇子,国师岂不是?”又一人说道,话虽未说完,但是在座几人,都明白了意思。

    “天知道。”一人喝酒叹道。

    “闲话少说,吃饱了,抓紧赶路。”

    几人不再言语,呼噜呼噜吃饭。一旁的香草,早已经呆滞。只言片语,透露的消息可是惊人。小皇子、国师,这两个词,连在一起说出来,还会是别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