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闯进了院子。

    谢希孟吓了一跳,不知院里发生何事。只是惨叫声,让她听着头皮发麻。心里害怕起来,身子抖成了筛糠。她想凑到窗前,向外面看一眼,但腿发软,哪里迈的动步。

    正自慌乱,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撞开。谢希孟浑身一个激灵,尖叫出声。下意识的,一把抓住手边的物件,看也不看,只向着门口,一阵乱扔。

    “娘子。”门口趴着一人,一身红色的喜服。此刻,却是站不起身,满脸满手、都是鲜血。虽叫了一声,却是气息微弱。

    谢希孟终于定下神,认出了此人。一身大红喜服,可不正是新郎官?她的新婚夫婿。谢希孟惊骇欲绝,踉跄抢到跟前,扑倒在地,一把抓住。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娘子,快逃。”陈安国奄奄一息,嘴里吐出血沫。手伸进怀里,抖抖擞擞的,掏出一个布包,塞给谢希孟。“快逃。”

    陈安国瞪着眼睛,已经没了气息。谢希孟一下失了魂,怔楞楞的跪坐在地上。手上攥着布包,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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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下午,香草找来了老界岭。这一路,香草昼夜不停,依然晚了三天,才追上于飞。再看见玉狮子,香草的眼里,可是冒出了火光。盯着玉狮子,一脸的不善。

    香草骑马飞奔,吃足了苦头。饶是她武艺高强,几天下来,两腿内侧肉皮磨破,刺痛钻心。再是强忍着,走路的姿势,也是分外的怪异。还是芸娘看出不对,领着香草,去了内室。

    山寨之中,正在大比武。柳十三追随于飞,要投奔种家军。寨兵对此欢声雷动,人人争抢,都想投军去。山匪的名号,谁也不想背在身上。搏一个功名出来,岂不是光宗耀祖?

    卧牛寨十多年经营,如今已有上万人口,却是不能舍弃。纪览想出法子,全寨大比武。前一千名,跟着柳十三,投种家军。拿不到名次,留守山寨,等着下次募兵。

    纪览舍不得山寨,自愿留下驻守。毕竟,山寨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亲手规划。就像养活一个孩子,看着他呱呱坠地,经历风雨、日渐长大。每一日,都是倾尽心血。

    又三日过去,禁军大队人马,依然无影无踪。于飞等的烦躁,心里对康定军的印象,一下子降到谷底。都说康定军善战,如何如何的了得。却怎的行个军,就跑拉稀了呢?

    误时误事,错失战机。这要放在战时,全部都得吃军法。遇到严厉的上官,怕是得宰了领军将官。真有大战,指望这样的部队,岂不乱套?如此友军,谁敢依靠?

    “不等了,咱们出发。”于飞觉的挺丢人。板起小脸儿,自顾出寨下山。柳十三呵呵一笑,一挥手喝道,“出发。”

    这次回去延州,有一百寨兵跟随。十几车箭矢和霹雳弹,只凭着于飞一人,可是送不回去。收编卧牛寨,于飞做不了主。他要带着柳十三,先见过庞籍,才能决定下来。

    刚出寨门,只见一名寨兵,正飞奔而来。“报,山下来了一支禁军,有四五百人。”寨兵急报。

    “这是来了?”于飞愤愤咬牙。

    过不多时,于飞等人下了山。山脚下,一支骑兵队列严整,盔明甲亮。见到有队伍下来,将官一声喝令,“戒备。”骑兵阵型一变,长刀出鞘,随时都要发起进攻。

    于飞陡然止步,感觉到了敌意。看着眼前骑兵,心里却有些糊涂了。明明是康定军,为何带着敌意?左思右想,却理不出头绪。登上一块山石,高声说道,“将官何人?出来说话。”

    于飞站在高处,露出身形。对面的骑兵,顿时嗡嗡声大起,眼看着队伍有了骚动。领兵的将官,瞧见于飞,却是一阵怔楞。怎么也想不到,于飞竟在山匪窝里。

    打马出阵,直至于飞跟前,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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