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出了矾楼,叫了路边等候的马车,一刻不停,迅速的离开了。

    马车在城中左拐右绕,走了足有一个时辰,才终于停下。汉子下了马车,径直穿过了一条巷子,向右一转,居然又回到了正街上。街的对面,是一座三层高的楼阁,门头的牌匾上,写着翠云楼。

    走进翠云楼中一间小院儿,就看见一名披着皮裘的年轻男子,静静的站在雪地里,肩头上落了一层雪,想来已站了很久。

    “公子。”汉子上前躬身行礼。“米擒古里死了。”

    “死了?”年轻男子一惊,没了方才的平静。

    “被人在矾楼杀了。”汉子低低声音的道。

    “可看出了什么?”年轻男子问道。

    “属下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不敢确定。”汉子推测道。“米擒古里眉心有血迹,像是被银针刺破眉心,一击致命。”

    “银针?”年轻男子有些茫然。何人才能有此力量,以银针刺入头颅?他的头开始疼起来,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条线索,又断了。

    “公子?”汉子道,“下面该如何行事,还请公子示下。”

    年轻男子恍惚了一下。是啊,下面该如何行事?他仔细的推敲着,理顺自己的思绪。

    最近一段时日,汝南王府可是焦头烂额。一本重要的名册,居然被偷了。应是兴庆赌坊的管事姚七,联手王府侍卫,潜进汝南王府,盗走了名册,转手想要卖给西夏人。

    但是中间出了纰漏,姚七没有和西夏人交易,反而失踪了,名册也不见了踪影。本来已经查到米擒古里这个西夏细作,暗中监视,等待两人交易时拿获,却不想米擒古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杀了。

    姚七哪里去了?谁杀了米擒古里?赵宗咏想不出,但无论如何也要查下去,找到名册。不然一旦泄露,那可就是汝南王府的末日了,夜长梦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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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外,此时官道上少有行人,道路两侧干枯的树木,在风雪中瑟缩,发出凄叫。

    忽然,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从官道上传来,由远而近。渐渐看清,骑在马上的人,穿着红色的军袍,很显眼。

    快马裹着风雪,箭一般掠过,向着城门冲去。

    马蹄践踏、积雪翻飞。临近城门,军士高声喝到:“紧急军情,速速让开。”急促的马蹄踏上青石的路面,发出巨大的轰鸣,惊得城门守兵和一众行人四下躲闪,城门洞里一时乱成一片。

    城门官郭佑,认出是传递军情的急脚递,立即呵斥行人躲开,冲着奔到近前的急脚递问了一声,“哪里的军情?”

    “渭州。”急脚递回了一声,快马已冲进城中。

    “渭州?西贼。”郭佑年纪不大,性情豪爽,武艺高强。一听是渭州,一拳猛击在城墙上。石屑纷飞,他的拳头上也冒出血来。

    郭佑最大的愿望,就是上阵杀敌,无奈却在此守城门。郭佑原在左厢神卫军当差,却不耐蝇营狗苟。因为性子耿直,与京城禁军完全相处不来,数次顶撞上官而被罚。

    “不行,我要去边塞。”他心情激荡,竟是一刻也不愿等。和身边小校交代一声,大步而去。他要再次请命去前线。

    开封城依然平静的矗立在风雪之中。快马的奔驰,丝毫没有影响城中的雍容。沿着河岸,商铺、酒楼、茶坊、邸店鳞次栉比,桥道两边也摆满小摊,形成了繁荣的街市。行人、商客、小贩、脚夫、马车拥挤于街道。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此等繁华,虽大风雪亦不能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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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军好水川之战大败,全军覆没。当皇帝赵祯,终于看到这条军情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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