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回营。今天出来,是为了拜谒圣祖,霹雳弹、神臂弓,都留在营中。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把长刀。要去追赶于飞,也得先带上装备。

    谢蕴南站在城门口,等着宋祁等人。于飞的去向,必须要告诉宋祁。数千大军,就驻扎在城外。主将跑了,只能宋祁节制。

    足等了半个时辰,宋祁和一众武官,才姗姗而来。

    “宋学士,殿下独自去了洛阳。”谢蕴南抱拳说道。

    “什么?快追回来。”宋祁闻听,惊出一身冷汗。话刚出口,立马想到,于飞骑着玉狮子,哪个能追上?不由气急。

    “大军还请学士节制,老夫去追殿下。”

    谢蕴南说罢,纵身而去。身形几个闪动,已无影无踪。

    宋祁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谢蕴南竟深藏不漏。这般手段,已是传说中,神仙一流人物。却不料,隐身于飞身边,甘为护卫。再想想陈景元、秦红英,于飞的身边,高手如云啊。

    宋祁匆匆回到军营,却见大军集结,已经准备出发。

    “各营将官,速速归建。”邢况厉声喝令。

    邢况神射无双,被于飞破格提拔。从一介低层都头,一跃成为高级武官。今日,有品级的武官,都随着于飞,进城拜谒圣祖。弓箭营指挥使邢况,受命在军营留守,节制大军。

    邢况感念知遇之恩,对于飞忠心耿耿。在沂州时,正是他,布设神臂弓箭阵,硬挡皇城司军兵。除了于飞,谁也不认。

    柳礼带领亲卫营,已经向洛阳追去。

    此刻,数千军兵,全副武装,只等出发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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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飞进了洛阳城,直奔县衙。

    他一路上,早想的清楚。闯大牢救出尹端,倒是容易,但不免留下话柄。话说,官府的规则,还是要遵守。毕竟,大宋的文官,是出名的难惹。皇权在他们眼里,没有多少威慑。

    寻常差役,拦不住于飞,轻松闯到县衙后堂。

    这几日,任鹤鸣头疼欲裂。上官一日三催,询问审案进度。偏生尹端嘴硬,打死不肯招供。尹端的产业,都已经查封。但是,一日罪名未定,即便官府再横,也没胆子查抄。

    财帛动人心,何况泼天财富?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甚至河南府、提刑司,一众衙门,都把尹端之事,当成了天降横财。蜂拥而上,虎视眈眈。其贪婪嗜血,让任鹤鸣心惊。

    任鹤鸣虽胆小,但心中清亮。他与尹端,相识日久。尹端性情宽厚、多有善举,怎么会通匪?最起码,任鹤鸣不信。到如今,除了欧允文的举告,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尹端通匪。

    奈何,河南府咬住不放,一心做成铁案。这让任鹤鸣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其他不说,仅凭物流集团,尹端的背景,就能通到天上去。万一案子翻过来,岂不是妄自招祸?

    有了这番心事,任鹤鸣对尹端之事,一直不甚上心。小心翼翼的应付上官,避免成为他人枪手。话说,真要有啥事,他任鹤鸣,就是背锅的倒霉蛋。事关仕途前程,不得不万分谨慎。

    这一日,任鹤鸣请方旻饮宴。方旻的智慧,任鹤鸣很是信服。一招为官家贺寿,不仅敛财无数,还得了不小名声。即便是商人,出钱也出的开心。人人喜气洋洋,与有荣焉。

    尹端通匪之事,任鹤鸣心中难断。所以,邀了方旻来,请教该如何应对。酒过三巡,任鹤鸣轻轻一咳,张口想要说话。谁知,方旻一摆手,说道,“九皋兄,若是尹端之事,请莫开口。”

    “吉昌兄,这?却是为何?”任鹤鸣闻听一愣。

    “这件事,鄙人不能参合。”方旻说道。

    任鹤鸣急了,一下站起身,抱拳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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