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圆。秦红英知道,定是于飞命令玉狮子,看护着尹端,不容任何人靠近。

    “你个狮子狗,连我也不认?”秦红英气急。

    这一下,可犯了玉狮子忌讳。除了于飞,谁敢叫它狮子狗?往前一冲,张嘴就咬。秦红英闪身躲开,面色很是不善。正琢磨着教训玉狮子,却听于飞一声大喊,“玉狮子,过来。”

    玉狮子仰头一个响鼻,立马向于飞跑去。到了跟前,不住摇头摆尾。它似乎也知道,危险已经过去。

    “今天立了大功,回去赏你酒喝。”于飞说道。

    玉狮子前蹄扬起,仰天一声长嘶,很是亢奋。

    柳礼赶了过来,亲卫营围着于飞,迅速建立警戒。天已大亮,官道上多了行人车马。行至此处,都是慌慌绕路。军兵严阵以待,煞气冲天,谁看了也害怕,还是躲远点。

    于飞调息片刻,精神略略恢复。站起身,望向洛阳方向。

    有人要杀了自己,这是于飞的判断。

    昨夜,禁军攻击县衙,甚至城外埋伏。一环套一环,分明早有预谋。到底是什么人,想取自己的性命?

    禁军出动,又是奉了何人命令?

    这口气,于飞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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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斐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的变化,脱离了预想。他现在犹豫难决,不知该硬着头皮等待未知?还是卷起包袱跑路?于飞逃走的消息,第一时间,已经有人通报到他。这对庞斐来说,不啻晴天霹雳。

    布下天罗地网,竟困不住一个少年?何况这少年,还带着一个累赘。庞斐难以相信,他实在想不通。五百禁军啊,都是猪吗?对付赤手空拳的皇子,居然让他逃出生天?

    原本势在必得,谁料,却是鸡飞蛋打。

    震惊之后,就是忍不住害怕。虽然,早已准备好说辞,但是,刺杀皇子的罪名,岂是那么容易洗净?庞斐惴惴不安,咬牙切齿,将陈林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昨日,陈林定计,谓之曰浑水摸鱼。

    于飞想不到,他从监狱救出尹端,却被陈林利用。

    陈林言道,尹端被举告通匪,收监审问,本是应有之意。无端被人救出,可视为劫狱。那么,提刑司追捕逃犯,天经地义。

    提刑司兵力不足,请求驻军协助,光明正大之举。

    “攻击县衙,怕是贻人口实。”庞斐心惊肉跳,陈林之计,端地大胆狠辣。为了灭杀皇子,可谓疯狂。

    “呵呵,不然。”陈林冷笑,说道,“洛阳县贪图钱财,早被尹端收买。协助贼人劫狱,蛇鼠一窝,当捉拿法办。”

    “哈哈,好计策。”旁边一员老将,出声赞道。

    此人名叫蔡庆,驻军副都指挥使。这几日,都指挥使刘明杰,率兵剿灭飞龙寨,不在驻地。蔡庆留守军营,正可借机行事。

    蔡庆年岁不小,却是官途不顺。一营指挥使,做了二十年。受庞斐引荐,投靠了朱哲。不过半年光景,一跃成为副都指挥使,洛阳驻军三号人物。蔡庆感恩,对庞斐言听计从。

    在坐都是人精,陈林的话,一听就懂。既然栽赃洛阳县,那就不能留下活口。至于任鹤鸣,究竟是官兵屠杀,还是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花花笔墨,自能描绘的天衣无缝。

    当然,最关键之事,还是击杀二皇子。

    击杀皇子,非同小可。只怕一霎时,就要天下轰动。即便是庞斐、蔡庆,也是心头惴惴。想想皇帝的怒火,不由浑身发凉。

    “赵曙到了洛阳,可有人见到?”陈林冷笑。

    “这倒是,只怕除了任鹤鸣,谁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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