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庞斐说道。

    “正是如此。”陈林眼露凶光,断然说道。“二皇子,从未到过洛阳。所有谣传,都是任鹤鸣编造,以行瞒天过海之计。”

    “嘶。”庞斐倒吸一口冷气。

    “绝不能让他逃走。”蔡庆也听懂了。

    “他逃不了。”陈林胸有成竹。

    旁人不知,他的最终筹码,却是无欲真人。经历过彭城之事,陈林再不敢小看于飞。出动五百禁军,兵力确实不少,但是,却未必能击杀于飞。无欲乃世外高人,给了陈林极大信心。

    未虑胜,先虑败,这是谋士的准则。

    所以,陈林特意交代,东城外官道两侧,埋伏下一支奇兵。他不希望用到这支奇兵,只是留下一个后手。

    陈林一番计议,庞斐怦然心动。

    陈林的目的,是要皇子性命。但他庞某人,却志在尹端。此计行来,不仅大仇得报,尹家亿万家财,更唾手可得。

    当夜,蔡庆调动兵力,依计行事。以抓捕逃犯为名,攻入洛阳县衙。他的命令是,所有人等,格杀勿论。

    不过,此时此刻,蔡庆没了昨夜凶狠。

    洛阳驻军,一共五个指挥。都指挥使刘明杰,带走三个指挥,清剿飞龙寨山匪。剩下两个指挥,昨夜全被派了出去。一个指挥奉命攻击县衙,另一个指挥,埋伏城外官道。

    天亮之后,这两个指挥,先后返回军营。抬着死伤同袍,一个个垂头丧气。损失了上百人,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死去的军兵之中,多有兄弟好友。哀哀戚戚,愁云惨雾。不知是哪个,突然发了疯,厉声质问上官。“俺们为甚攻击县衙?”

    攻击县衙,那岂不是造反?军兵轰然震动。

    这一声质问,好似点燃了军营。造反,能有好下场么?对未知命运的恐惧,让全营军兵,陡然暴烈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愤。所有积攒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开来。眼看着,军营就要失控。

    蔡庆已经惶惶难安,躲在军帐中,不敢露头。当初的谋划,都是说事成了,如何如何。偏生没说,事不成,该如何?

    “都使,都使,大事不好了。”有将官惊慌来报信。

    “慌得球,有甚事?”蔡庆一瞪眼,喝道。

    “都使,下边闹起来啦,怕要生乱。”将官急道。

    “他娘的,真是不消停。”蔡庆骂骂咧咧,起身向外走。他久在军伍,当然知道,军中最怕生乱。一个不好,就是血流成河。现在非常时期,军营之中,万万乱不得。

    蔡庆刚出大帐,却猛觉地面抖动。心中一惊,站定仔细感觉。地面的抖动,越来越剧烈。细小的沙砾,被震动的跳起。这种景象,他并不陌生,这是大队骑兵的动静。

    他抬起头,看向营门方向。一丝不好的感觉,升上心头。

    “全营戒备。”蔡庆怒目圆睁,厉声大喝。

    军营中,陡然安静下来。大地的震动,如雷的蹄声,好似天降霹雳,惊的满营军兵,一时回不过神儿来。愣愣的,呆立当场,直如野地里,一群憨头憨脑的傻狍子。

    “全营戒备。”蔡庆再次喝令。

    呆立的军兵,终于反应过来。但反应不一,有的往营帐跑,有的往哨位跑。甚至更多人,手上连兵器也没有。一帮人跟头把式、左冲右突,防御没有布置起来,反倒让大营更加混乱。

    “轰隆,轰隆。”连着两声巨响,紧闭的营门,被炸的粉碎。滚滚黑烟中,骑兵裹着雷霆之势,轰然冲出。在骑兵的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冲阵的长枪。枪尖向前,不破不回。

    一霎时,军兵四散惊逃。这样凶猛的骑兵,别说抵挡,见都没有见过。只一个照面,气为之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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