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闲身。”妇人轻轻嗤笑,眼神里闪着嘲讽的意味,“惟草木之凋零兮,恐美人之迟暮。富贵闲人,怕是不甘于寂寞了。”

    在阿芷心中,赵宗咏真的是一个温润君子。酒不贪杯、色不迷眼,彬彬有礼、富贵逼人。但一首诗却被姑姑解读出其他的韵味,或者这本就是那赵宗咏的心声?阿芷迷惑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花魁,还看不懂太多人心。

    “用心和他相处,明白吗?”妇人说道。

    “姑姑,太难了。他似是和谁都很亲近,又似是谁都难以亲近。”阿芷很是委屈,色艺双绝,她哪里差了?偏就奈何不了那人。

    “你在他的眼前,却从未被他看进眼里。”妇人叹了口气,挥挥手,让阿芷出去了。妇人又走回窗前,看着傍晚的天空上火一样燃烧的云彩,目光里也多了一份高傲的火焰。

    “陈景元,我来了。”妇人一字一顿的自语。

    半轮明月上中天。透过窗户,于飞静静的往外面看着,什么也看不见,一堵院墙挡住了视线。婆娑的树影在墙上印出奇奇怪怪的图案,偶尔风来,图案顷刻间变得一片凌乱。

    于飞已在道观住了两晚,明天就要回宫了。但是今晚,他却是感到了异样。外面明明毫无动静,但是于飞觉察到了浓浓的杀机。仿佛有绝顶高手在对峙,气机碰撞,在整个重阳观弥漫开来。

    “无量天尊。”一声断喝,在寂静的夜里突兀的传来。于飞一惊,双手轻轻推开窗户,纵身跨了出去,脚下一点,身影如魅,倏忽一下就出现在院墙上,再一晃消失不见。

    “不知是何方高人,夤夜造访重阳观,还请现身相见。”有重阳观的高人似是发觉了有人潜入,高声叫道。

    “牛鼻子老道,姑奶奶找的不是你重阳观。再废话,把你重阳观一把火烧了。”一个女声霸道的说道。

    “好大的口气。”道人被激怒了,一片风声响起,四五个身影噌噌的窜上了屋脊,四下寻找,奈何什么也没有找到。就连近在咫尺的于飞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