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咏解释了一下,但杜升还是疑惑。

    赵宗咏却不再说话,转头走了。杜升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公子的策略,只得一跺脚,迅速的下船而去,消失在黑夜里。

    距离楼船大约百丈远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小船。楼船的光照不到这里,只能隐约听到乐声传来。秦红英盘腿坐在船头,身旁放着一柄剑,剑鞘乌黑。

    她是跟着赵宗咏来的。秦红英不知道赵宗咏在等什么人,但深信,他是在等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

    还是年前的一天夜里,秦红英潜入汝南王府准备行刺,为家人报仇。凭着高深的武功,轻松避开值守的护卫,探入了后院。正在寻找要紧人物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间房中传出怒骂声。

    潜近了细听,才知道是汝南郡王赵允让,因为丢失了什么重要的物件,大发雷霆。而跪在赵允让面前的,正是赵宗咏。

    “发动所有暗卫,必须找回名册。”赵允让凶狠的命令道。

    “大人请放心,孩儿定竭尽全力找回名册。”赵宗咏道。

    “哼,看在往日辛苦的份上,此次之过暂且记下。若找不回名册,你知道会怎样。”赵允让缓和了语气,疲累的靠在矮榻上。

    “孩儿已经查到,是府中侍卫田璋在外赌钱,被人拿住手脚。里外配合,盗走名册。”赵宗咏说道。

    “该死的田璋。”赵允让恨恨的说道,他不关心田璋的死活,想必落在儿子的手中,也是生不如死。“可查到是什么人盗走名册?”

    “据田璋交代,盗走名册之人,乃是兴庆赌坊的管事姚七。孩儿立即带人去了兴庆赌坊,但已空无一人。”赵宗咏回道。

    秦红英没有再听下去,也没有继续刺杀行动,悄悄的顺着来路退出了王府。汝南王府定是丢失了要紧的名册,看他们紧张的模样,怕是关乎生死。

    她要找到这件东西,让汝南王府万劫不复。

    正想着,却看见一条小船向着她划过来,船头站着一人,正是陈景元。陈景元送了皇帝回宫,二次返回这里与秦红英会合。

    他不放心秦红英。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心骗不了自己。时隔十年再次见到秦红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避如蛇蝎,除了怜惜,更多却是惊喜。

    “景元,你来了。”秦红英娇声道,很是欣喜。

    “我是你师傅。”陈景元无力的说道。

    “好吧。”秦红英笑的妩媚,这对白都成了两人的逗趣,每次见面,都要纠缠上一个回合。

    “可有发现什么?”陈景元转移话题,问道。

    “在这里能有什么发现。”秦红英伸手抓住陈景元的衣袖,坐在他身边。

    “嗯?”陈景元一愣,“那为何还在这里?”

    “等你啊。”秦红英一副理所当然,陈景元觉得思绪凌乱了。

    王怀举踏上福宁殿的台阶,仰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人就像是月亮啊,有圆有缺。最得意的时候,往往就是倒霉之时。

    他在皇城司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四年。也许是长久的太平,让他的心懈怠了。宫中连连发生大事,但是他的处断太粗糙了。终于惹恼了皇帝,被打发了去守皇陵。

    好在皇帝还是很念情分的,又把他召回来了。王怀举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地办几件大案,让皇帝看到自己的价值。王怀举知道,作为一名内侍,没有了价值,也就没有了生命。

    皇城司有权随时向皇帝奏报,不论多晚。他不再耽搁,跨步进了福宁殿。皇帝没有休息,一个人坐在桌案后面批阅着奏折。

    “官家,”王怀举行了礼,见皇帝不言语,直接说道,“近日,东京城香皂销量大减,民心惶惶。”

    “嗯?”皇帝没有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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