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登时一喜。

    “你们,是谁?”冯万如侧头盯着锦毛鼠,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虽然身上伤势沉重,又没有得到治疗,气息萎靡,但是她的神情坚定。对锦毛鼠的关心,理也不理。

    锦毛鼠优雅的一抱拳,眉头一挑说道,“在下锦毛鼠白玉堂。”

    “你们,是谁?”冯万如第三次重复。

    锦毛鼠眉头一皱,怎么就会说这一句?莫不是在牢里用刑,给打傻了吧?锦毛鼠腹诽,嘴角不由露出戏谑。

    “还是先清洗一下吧,你都臭了。”

    锦毛鼠恶意的说着,转身出了房门。冯万如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再是心志坚定,毕竟是个女子,还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被一个男子当面说自己臭了,顿时凌乱了。暗暗咬牙,恨不得一剑把白玉堂捅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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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争斗,就是朝堂的常态。若有一日,朝堂上没有了争斗,满朝文武一团和气,那就该是皇帝睡不着觉了。

    那日,于飞第一次走上朝堂,着实惊艳了群臣。其实,朝堂上有机智化解蒋堂指责之人,多了去了。能想到焦炭不是石炭,也不是没有人。于飞之所以让群臣刮目相看,最让人赞叹的,却是心性。

    五岁的孩子,不急不躁,沉稳有度。一步步把蒋堂引入陷阱,猝然一击。不仅轻松化解蒋堂的指责,犀利的反击,更让蒋堂坠落泥塘,甚至连辩解,都苍白无力。若是老于官场的政客,这样的表现不足为奇。但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就分外的夺目了。

    秦征带着工匠和四名少年军,表演了一场削铁如泥。少年军分两边,一边持禁军制式刀剑,一边持新制的刀剑,两两对砍。

    群臣只见一道寒光一闪,禁军制式刀剑已经成了两段,当啷一声落在大殿地上。群臣惊呼,大叫好剑。

    有武将心痒,亲自试验,一刀砍过去,竟毫无阻滞,行云流水一般,对面刀剑已经被削成两段。再看刃口,寒光凛凛,锋利如初,不崩不卷。顿时爱不释手。

    秦征取来一具甲胄,也是禁军制式锁子甲。两名军士拽住两边,秦征一剑刺出,锁扣崩断,轻松破甲,一剑刺了一个对穿。

    皇帝顿时坐不住了,几步走下御座,亲自拿起一柄剑,左看右看,心喜难禁。能破甲的刀剑,这可了不得,足以称之为宝剑了。在神机作坊,这样的宝剑可以量产,想想就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已被人忽视的蒋堂,突然一声大叫。众人惊讶回头,正看见蒋堂摘了官帽,颤巍巍的躬身向皇帝行礼。满头花白头发,衬着苍白的脸色,好不凄惨。

    “陛下,老臣……”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蒋堂摇晃两下,向着地上栽倒。这可吓坏了君臣一干人,惊呼出声,却是救援不及。还是秦征眼明手快,腾的一步跨到蒋堂身前,双手一把抱住,没有让他栽倒在地。

    蒋堂毕竟年纪大了,眼见刀剑犀利,一时羞愤难言,想向皇帝表态认错,岂料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鲜血喷出,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快宣太医。”皇帝急道。

    有內侍快步奔出去召太医,也有內侍将蒋堂抬起,慢慢抬进偏殿。朝堂上一片乱糟糟。今日真是一波三折啊,群臣议论纷纷,朝会哪里还能继续?

    于飞有些傻眼,明明大获全胜,蒋堂一口鲜血喷出,一切反转。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大帽子,不敬老臣,谁让自己把人家气的吐血呢?可是,这明明不关我的事好不好?

    身子慢慢的移到少年军跟前,低声说,“走。”

    情况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剩下的事情,自有他的爹爹善后。只要自己不被群臣揪住就好,不然,都张不开嘴辩解。不见人都被气的吐血了吗?有理也是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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