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看着小殿下的举动,心中好笑。有意无意挡住于飞,和少年军慢慢的往殿外走。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虽然没有得到皇帝允许,但是皇帝现在不是顾不上么。

    第二日,打虎殿下气晕盐铁使,满京城都知道了。

    舆论泾渭分明,走了两个极端。一个说,打虎殿下英明神武,机智揪出蒋堂这个敌国奸细。一个说,皇子气的蒋堂吐血昏迷,乃是皇家苛待老臣。两个论调纷纷扰扰,互不相让,甚至大打出手。

    朝堂却是安静,并没有像民间那样争执不休。大家都是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蒋堂经此一劫,名声丧尽,再无法立足朝堂。

    若是还要脸面,肯定会请求出外。盐铁副使可是肥缺,位高权重,早被无数人惦记上了。

    此时,东华门外却另有一景。本就商业繁华的大街上,更多了一些了推车挑担的,熙熙攘攘,人头攒动,都挤在一家门楼之前。

    此处门楼高大雄伟,五间开阔,足有三层之高,飞檐挑角,雕梁画栋,贵气逼人。眼见着已是巳时三刻,大门大开,等候已久的一众人呼啦一声,抢着冲了进去。

    正对大门,悬挂着一副牌匾,写着四个字:大宋钱庄。随着进来的人增多,不少人都注意到牌匾的落款,因为这幅横轴用印大是不同,竟是盖在了文字的上方正中。

    “大宋受命之宝。”有人认出印鉴篆文,念出声来。

    “御笔,竟是官家御笔。”旁边有人惊叫。

    惊叫传开,整个大厅似乎静了一下。下一刻,纷纷对着牌匾躬身行礼。更有平头百姓,惊慌之下,噗通跪倒,咚咚磕头。

    金旭三十多岁,高鼻深目,戴着璞头,穿着长衫,温文尔雅。他是一赐乐业人的拉比,亲自推荐给皇帝的人选,是一赐乐业人精心培养的精英。担任大宋钱庄首任总管事。

    金旭确实深谙经营之道,将钱庄装饰的富丽堂皇。再有钱的人到这里,都觉得低人一等。皇帝赵祯御笔题字,被金旭制成了牌匾,供在待客的大堂正中。甭管是谁进来,先得冲着牌匾躬身行礼,还没谈事呢,先矮了三分。

    赶着来存钱的人,超出了金旭的心理预期。心里对小殿下越发崇敬,他实难想象,一个五岁孩子竟有如此智慧。那些神奇的理念,让他大开眼界。彷如拨云见雾,看到了新的世界。

    让他这个号称被上帝亲吻过的一赐乐业人,头一次有了深深的挫败感。捋了一把胡须,金旭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走到书案后坐下。

    房中还有一人,当朝三司使叶清臣。

    皇帝赵祯采纳了晏殊的建议,分出了一大部分股权,让利给各方势力,以减少成立钱庄面对的阻力。

    总出资两千万贯。三司占三成;以曹家、高家为代表的勋贵,占两成;一赐乐业人占一成;剩下四成归皇家所有。

    钱庄由一赐乐业人全权经营管理,朝廷不得插手。

    三司拿不出钱入股,又不愿意放弃赚钱的机会。政事堂宰执们纠结多日,终于下定了决心,以明年赋税抵押,向钱庄借贷一千万贯。除去出资,还剩下四百万贯。

    叶清臣很忙,几乎脚不沾地。新税法已经得到皇帝批复,将实物征收,全部折成现钱缴纳。看似简单,其实复杂无比。

    缴纳的税率,计算的方法,折现的标准,收取的程序,一样样,都需要制定出新的规则,然后向全国各路推行。

    一旦推行,反对的声音必定接踵而来。但国家财计艰难,入不敷出。军费、官俸,就是两座大山,压得三司使要上吊。纵有反对,政事堂也要毫不手软的打压下去。

    改革税法,势在必行。只能来一场碰撞了,政事堂下了狠心。

    “叶相公,请在此处签字画押。”金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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