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知道要回昭陵那一刻起,她的心底便充满期待和不安。

    自清醒以后,她面对的都是陌生的环境和人,头一回这么长时间的离开家,她是真的很想爹娘和哥哥。

    但清醒以后面对的种种让她有种强烈的预感。

    宋家出事了。

    不然以宋清风的性子,知道她失踪后,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来找她。

    可楚逸辰来了以后,一句话都没提起宋清风。

    宋家会出什么事呢?

    宋挽不敢细想,可她没什么事做,这个问题总是会时不时的在她脑海浮现。

    “不是马上要回去了么,你在这儿叹什么气?”

    白衡的声音突然响起,宋挽手里的书被他抽走。

    自上次出宫后,宋挽这几日都没看到他,这会儿再见面,发现他似乎瘦了些,神情也有些憔悴,掐断纷杂的思绪,起身要行礼,白衡摆摆手道:“我没那么多规矩,就是闲的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这个国君当的,好像真的很清闲。

    宋挽起身给他倒了杯茶,问:“你之前不是说东恒国有很多很好玩儿的地方吗,怎么会无聊?”

    白衡翘起二郎腿抖了抖,说:“这些地方带你去见见世面还行,我都玩儿腻了,没什么新意。”

    这话说得好像宋挽很没见过世面似的。

    知道白衡没有恶意,宋挽也没在意,柔柔地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新鲜劲儿总是会过去的,重要的不是待在什么地方,是待在身边那个人是你想要的人,这样就算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也会很开心。”

    是啊,世间之大,去哪里都可以,最重要的是身边那个人。

    白衡眸子微闪,而后来了精神,眼睛发亮的看着宋挽问:“昭陵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之前一直生病,没去过什么好玩的地方,”宋挽如实回答,觉得白衡这兴趣来得有些突兀,狐疑的看着他问,“你想去昭陵吗?”

    “当然不是!”白衡立刻否认,轻咳一下板着脸说,“我身为一国之君,当然要在这里主持大局,怎么能到处乱跑?”

    宋挽也觉得不可能。

    虽然白衡成天看着没什么事做,但以国君身份去昭陵就有点太离谱了,万一他在昭陵出点什么事,东恒和昭陵只怕都不得安宁。

    宋挽点头说:“你若是真的想去昭陵,可先与昭陵皇室通信交流一下,之前昭陵和东恒也是有过往来的,若是两国能互通商贸,对大家都有裨益。”

    白衡翻了个白眼,说:“这还是算了吧,蒙德去一次昭陵,回来把整个东恒国搞得乌烟瘴气,到现在还没恢复正常,这要是互通往来,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宋挽不知道蒙德是谁,但也知道两国之间互通来往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事,点头道:“这件事是要从长计议的,你身为一国之君,当为百姓谋福,若是能促成此事,日后必能流芳百世,被万人景仰。”

    这话和月澜平日的说教有点像,白衡的白眼翻得更甚,小声嘀咕:“又不是我想做这劳什子一国之君的,谁爱被景仰谁去呗。”

    这句话白衡是用东恒国语说的,宋挽没听清,又听到白衡问:“你没出过什么门,那总认识几个有趣的人吧,不然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宋挽认识的人不多,比较熟悉的只有家里人,最有趣的那个当属宋清风。

    许是离家太久,白衡这样问过以后,她便不可自抑的想念起宋清风来。

    白衡一见她的表情便知有戏,急切的追问:“如何?”

    宋挽如实说:“我见过的人不多,自以为这世上最有趣的人应是我兄长宋清风,他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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